家麼?王府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小姑子身邊的奴婢不給力,她作為嫂嫂的又怎麼能不親自“關心”“關心”?
既然是苦肉戲,劉重昭這一巴掌打下去,自然是十分的落力。再加上她手上指甲留的長,很快,這丫鬟的臉頰上就顯出了幾條血痕,半邊臉高高腫起,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
甑蕾見君嘯白和霍青城似乎坐在屏風後,便假意上前道:“母妃息怒,這等賤婢,不值得您生氣的。來人,還不把這賤婢帶下去!母妃,流玉妹妹,你們先坐下來,坐下來慢慢說。”
許嬤嬤自是早就會意,也虧得這時候原本不值夜的林嬤嬤也趕了過來。她留了流雲在雲華殿守著,親自帶著十來個精幹的婆子和粗實丫鬟,此時在重雲殿門口一接到人,就立即不由分說的把這丫鬟直接架回了雲華殿。
劉重昭身邊自然也有人,不過她們人數不夠甑蕾這邊的多。再加上林嬤嬤開口就是一句:“我奉當家王妃的命令,將這丫頭帶回雲華殿審問。爾等要是敢阻擋,那就要先看清我手裡的令牌。”
說著,她還不忘亮出定安王妃的金牌。眾人一見,那還能說啥?有機靈的想趁機溜進去向劉重昭討個示下,可是哪裡能夠進得去?
正殿門口,早就叫侍衛給重重把守住了。他們可不管這些僕婢們之間的爭執,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原先值夜的那一撥人正在擔心自己的小命呢!沒有裡頭的人出來傳話,那是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去的。
就這樣,林嬤嬤雄赳赳氣昂昂的把君流玉身邊的貼身丫鬟帶回了雲華殿。而這邊,劉重昭還正自顧不暇的繼續自編自演。
在甑蕾的張羅下,好歹有人回過神來,給君流玉打來了熱水洗臉,又沏上了安神定驚茶。君流玉這會才漸漸安靜了下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哭鬧了,只伏在母親懷裡,嗚嗚咽咽的抽泣著,不肯抬頭。
劉重昭一面安慰女兒,一面偷眼看著甑蕾將這屋裡的人使喚的團團轉,而且行事起來還真是乾脆利落,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她這心裡既是擔心,又是忐忑的,就連看向甑蕾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甑蕾見君流玉情緒稍稍緩和了一點,便走進屏風後,輕聲道:“王爺,我可以進來嗎?”
☆、摸錯了床(5)
君嘯白嘆了口氣,道:“進來吧!”甑蕾這才緩步走了過去。
進去一看,只見霍青城一臉鐵青,似乎與君嘯白髮生了不愉快似的,只側著身子對著他。
見到甑蕾進來,他勉強開口道:“表嫂,勞煩你這深夜過來,不得安寢,表弟我深表不安。只是今晚之事,我只是受人構陷。要我娶她,絕不可能!”
甑蕾聽見霍青城說這話,當下心裡就樂開了花。她只恨不得奔過去,一拍他的肩膀,仰天大聲道:“說得對!這樣的刁蠻女子,誰娶誰倒黴!咱們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呀!”
可是當著君嘯白的面呢,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口的。偷眼看著霍青城說完這話之後,君嘯白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幾分,甑蕾這下心裡也有底了。
搞半天,君嘯白這呆子,現在一門心思就已經預設了這被劉重昭母女做出來的扭曲的事實。
方才,不用想,他也必然是勸著自己的表弟乾脆娶了君流玉,實在不行,還可以再納白秀行為妾嘛!搞不好啊,他還說了,什麼兩家既是門當戶對,年紀也算相當,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做男人的肯定要負起責任來之類的屁話。
而霍青城呢,自小跟君流玉打交道,又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個表妹是個什麼樣的貨色?看他那悲憤交加的表情就知道,要他娶君流玉,那他還不如娶頭母豬回去算了。
甑蕾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主意。她對君嘯白說道:“王爺,妹妹和母妃在外頭正哭的傷心,我勸了半天,也沒見什麼效果。畢竟你才是咱們王府的頂樑柱,這等時候,還得王爺你出面多多勸慰一下她們才是。”
君嘯白聽了只是點點頭,剛才他在裡頭,什麼該說的話都說盡了,只是奈何這霍青城就是死牛一頭犟,說來說去就是兩個字:不娶!搞得他這麼好脾氣的人最終也差點發了火,要不是顧慮著這深更半夜鬧起來叫人笑話,只怕他剛才已經把霍青城拎出去一頓暴打了!
“我出去安慰一下母妃和妹妹,蕾兒,你也在這裡幫忙勸勸表弟。畢竟,木已成舟,流玉還是個清白女孩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叫她以後還怎麼找婆家?”
甑蕾點點頭,正色道:“王爺放心,我自有分寸。”
君嘯白這才一轉出屏風後,霍青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