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看重的只有實力!懂了,在身邊人一次次示範之下他懂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憤怒,所有的憤怒到達了極限,血液已經失去了溫度。
冷血,面對著自己的父皇倒在自己的劍下時,他的心一點都沒有顫動。
只是冷冷的看著當日那意氣風發的一國之君倒在自己的面前,沒有絲毫的感覺。
登上帝位,沒有任何反對之聲,沒有任何人膽敢來質問他。
因為所有質問他的人,全都暴屍荒野。
觸犯他的人,沒有資格下葬。
他早已明白,要想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唯有比別人更加的冷血比別人更加的無情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憤怒,早已被他遺忘的憤怒在心底沸騰。“逸兒,他們怎麼對待你的?”女人輕輕的撫模著莫聖逸的臉頰,就像是所有的母親一樣,在心疼自己被人欺負的孩子。這個時候,莫聖逸彷彿回到小時候,還是那個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小男孩,身邊是虎視耽耽的眾人,隨時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仇恨,如氾濫的岩漿灼燙著莫聖逸的神經。
沉浸在自己回憶之中的莫聖逸,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女人婆娑的淚眼中閃過一絲竊喜。
圍繞著他們的霧氣慢慢變濃,如海上波浪一般翻滾著。
一波一波的翻湧,甚至在黑霧波浪翻湧間,帶著一種哀嚎。就好似生命最後時刻的悲鳴,叫出了對人生所有的眷戀與不甘。
人生的所有負面情緒都被帶動,幾乎要讓人發狂。
突然黑霧一起,融通驟然翻起的滔天巨浪,剎那之間,將沉浸在仇恨之中的莫聖逸整個吞噬。
第九十八章被困
獨立的一座海島,不大的孤島,地形卻十分複雜。
就算是經常航海的人都找不到這座特殊的孤島,地點太過偏僻。
島上沒有淡水,連一個小小的水窪都沒有。沒有食物,就連飛禽都不會在這裡停留。稱之為死島毫不過分。
而這座幾乎斷絕了生機的孤島上卻有著一群不到十歲的孩子,在這裡生存著。
溫軒惜感受著熟悉的海風,這種潮溼的空氣早已深深的烙刻在他的心底,永無磨滅。“幻覺?”溫軒惜微微一笑,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竟然也是那還沒有長大的模樣。
身後,呼呼海風有微微的一頓,似乎是什麼東西快速的滑過,這樣的一頓,在他人耳中是絕對聽不出來,就算是以前的溫軒惜也絕對不會察覺。
但是,現在的溫軒惜,縱然外表是那沒有長大的模樣,可是他已經不是當日在島上戰戰兢兢求生存的孩子。身體一旋,一道雷電凌空劈出,啪的一下,碎石後面猛地彈出一人,嘭的重重的摔在溫軒惜面前,一身的血痕卻擋不住那人的容貌。
是自己平日交好的一個小弟弟,記得他總是仰著天真的笑臉跟在自己的身後。“沒有水了?”溫軒惜慢慢的走了過去,低頭,看著那不停抽搐的血人“六哥……”微弱的聲音從乾裂的唇裡發出,很輕的動作,卻讓那乾涸的唇再次破裂,流出絲絲血痕,“我、我……渴……”最後一個字,彷彿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重重的咬出突然身體一震,胸口再也沒有了絲毫起伏。
只是那雙失去神采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溫軒惜,在陳述者它主人最後的感覺一一干渴。
溫軒惜微微一笑,根本連看都不再看一眼,轉身離開。“這種幻覺太低階了。就算死人又怎麼樣?”溫軒惜冷笑著,“我早就習慣了。”三十個人被放入島上,每個人只分配到一個月的乾糧和飲水,半年的時間,存活下去就可以回到辰海。
要想生存就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搶到別人的配額才能活得更長。
不過在曾經的歲月,他確實是活到最後的人,只不過,沒有搶到足夠的食物和水。
被辰海培養的人,個個都是孤注一擲的人,寧肯毀了食物和水也不會便宜其他人。
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風格,是辰海一向秉承的。前世的他,可是靠著海里的魚活下來的,啃樹根嚼樹葉喝魚血。
墨雲林的怨氣到底是為什麼暴動的?他修煉血精也不至於會引發墨雲林的怨氣,而且怨氣還會讓人出現幻覺,這種情況聽都沒有聽說過。
溫軒惜也不知道要怎麼脫離這裡,只有漫無目的的往裡走著。
路上遇到了同伴,根本就沒有說話,溫軒惜上去就是一記殺招,對付這些不到十歲的孩子,完全就是秒殺。
而且在溫軒惜的心裡根本一點觸動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