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路過茶樓,抬步進去,上了二樓,依舊選了靠窗的位置,要了西湖龍井。
“今天京城姑娘的芳心都要跌破了。”
“怎麼說?”
“那個俊美如仙的晨王爺難得出現在街上。”
“晨王爺專情於晨王妃,姑娘們都沒機會了,都得芳心跌破。”
“今日一見,晨王妃真是美若天仙,有沉魚若雁之貌呀。”
“對的,更重要是晨王爺體貼,一點王爺架子都沒有,在一旁甘願聽王妃使喚,抱了大包小包的東西。”
惜然聽著納悶,自己今天跟本沒有和離若晨在一起,現在自己容顏已毀,不說醜陋如無鹽,哪還談得上沉魚之貌呀。
她再細沉思,想必是離若晨和紫萱公主吧,她苦笑,定是他倆了。
“想必不是晨王妃吧?聽說晨王妃容顏已毀。”有人小聲地道。
“被誰毀了?”
“聽說被仇家毀了。”
“那真是可憐,女子沒有美貌,拿什麼來拴住男人的心?何況像晨王爺這樣優秀的人。”
“不過男人也真是薄情的,晨王妃臉才毀,晨王爺就旁若無人地帶著新歡出現在街上。”有人搖頭道。
“是啊,若我有女兒,也不嫁晨王爺這樣的人,太薄情寡幸了。”
“聽說,今日那女子實是大魏的紫萱公主,此次來和親,就是看中了晨王爺。”
“這晨王妃結局看來會很悲慘,一沒了美貌,二沒有子嗣,拿什麼來和大魏的公主爭?”
惜然握著杯子的手抖了抖,另一隻手輕輕撫上蒙著面紗的臉,心底寒涼而自卑。
她站起來,放了碎銀在桌上,急急離開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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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回到王府,翠萍伸長脖子等在蘭亭苑門口,使了一個眼色,低聲而著急地道:“王妃,你可回來了。”
惜然瞥她一眼,不知她為何這樣一副表情。
“王爺好像很生氣,在房裡等王妃好久了。”翠萍壓低聲音道。
惜然嘀咕道:“他愛等就等,我又沒強迫他。”
翠萍站在門口,縮了縮肩膀,不敢跟進去。
惜然睨她一眼,吸一口氣,緩緩移步走進去。
離若晨的視線盯著門口移進來的小腳,臉色不好,壓抑著心底的情緒。
惜然倒是奇了,他冷著臉跑蘭亭苑來鬧什麼?他不是應該陪著他的阿慕逛街的嗎?
她從他身旁走過,不看他一眼,也不停留,而是在矮榻上坐了下來,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摺扇。
“怎麼沒有和翠萍一起回來?”離若晨冷冷地問道。
“我不是你晨王府的囚犯,我有自由。”惜然臉色也冷了下來,她沒責問他就不錯了,他倒先拷問起她來。
離若晨長臂一伸,把她扯了起來,她踉蹌著撲進他懷裡,心裡嗵嗵地跳:“你又想怎樣?”
他扳起她小臉,微眯雙眸,凝著她,顯然她又哭過了,她只要碰到墨子軒,除了哭訴委屈,就沒有別的嗎?
他伸手扯下她的面紗,她遮住臉,怒道:“夠了,離若晨,你不用每天這個樣子,好像不在意我的臉很醜似的。”
他聽她沒來由的莫名其妙的話,氣道:“我什麼時候在意過?”
“你虛偽!”惜然怒氣衝衝地道。
“是不是要證明我不虛偽,就得宣佈嫌棄你了?”離若晨冷聲道,“整天不知在想什麼。”
“你嘴上不說,心裡厭惡著呢,你虛偽,偽君子。”惜然罵道,誓要惹怒他。
離若晨怒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牙利齒了。”在大街上看到她和墨子軒拉拉扯扯,他就很生氣,在府裡坐等她半天,她這會才回來,竟然還對他滿臉怒氣。
她那麼美好,他越來越放不開了,只想一輩子把她桎梏在懷裡,不,是生生世世都不要分開,他才不管她臉毀沒毀。
惜然冷冷地道:“我一直都是如此。”她說完就抬頭,咬在他肩頭,狠狠地咬下去,感覺已咬出血來,她才又怕又擔心地鬆開嘴。
她以為他會暴怒,可是他沒有。
離若晨怒極反笑,扯開自己衣服,側首看著肩膀上深深的牙印:“沒有恨哪來的愛,惜兒,你是愛極了我。”
“變態!”惜然覺得他太能歪曲了。
離若晨指著牙印一旁道:“再來一下,看你有多恨。”
惜然望著他脖子處的衣領,瞪著眼,心倏地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