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菁被他看得雙頰一燙,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稍稍別開眼,小聲嘟噥:“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又沒……”話沒說完,就被他低頭一下吻住了,然後勾勾纏纏的直接滾上了床……
一場激烈的歡愛過後,文采菁只覺手軟腳軟,閉著眼睛趴在諶瀚的懷裡便不想動彈了。
諶瀚輕擁著她,搭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細緻的肌膚,似是還意猶未盡。
“菁菁……”忽然,他喚了一聲。
“嗯?”文采菁隨口答應。
“大嫂的腿傷了的事,你知道嗎?”諶瀚問起剛才一時情急沒來得及問出口的事。
文采菁陡然睜開了眼,倏地抬頭看他:“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當真知道?”諶瀚看著她,兩道濃眉緊緊皺起了起來,好像很不希望聽到這樣的答案。
既然話都已經說破了,文采菁自然不會再否認,點點頭,然後繼續問他:“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也是青杏跟你說的?”沒理由啊,她早就囑咐過青杏的。
諶瀚搖搖頭,道出實情:“今個兒回來的時候,我遇到了大嫂。”
“遇到了大嫂?”文采菁一詫,“在哪兒遇到的?”楚瑤琴住東院,她住西院,諶瀚從外頭回來向來是從正門進來,然後直接往她這邊來的,根本不可能經過楚瑤琴那裡,他們怎麼遇上的?
“大嫂去花園散步,走累了正好在水榭裡休息,就遇上了。”諶瀚解釋說。
“散步?”文采菁意外挑挑眉,“你回來的時候,天不都已經黑了嗎?這個時候,大嫂怎麼還出去散步?”分明就是直接過去等著“遇上”他的吧武破戰天。
“那個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呢。”諶瀚深深看了她一眼,隱隱感覺她的話裡頭似是透著一絲冷意,是對大嫂的,今個兒大嫂說起她的時候,表情也不大對頭,似是在極力隱瞞著什麼。可是,之前,他們不是想出的挺好的嗎?怎麼突然感覺都變了?
文采菁隨口“嗯”了一聲,語氣有些冷淡,似是不大願意再就這事兒多說什麼,只問他:“腿受傷的事也是大嫂自己告訴你的?”
“那倒不是。”諶瀚搖搖頭,“是她走的時候,我看她走路有些不對勁,親口問出來的。”說著,望著她,帶著一絲埋怨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是大嫂不讓說的,她怕給你惹麻煩。”文采菁神色淡然道。
“什麼?是大嫂不讓說的?”諶瀚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臉詫異。剛才,大嫂見他問起她腿怎麼啦,明明很意外的,還問他:“怎麼?你還不知道嗎?菁菁沒跟你說嗎?”
“當然,要不然我怎麼可能一點兒都不跟你透露?是大嫂堅持,我也是沒辦法,只好應了。”文采菁說著,瞥了他一眼,故作奇怪的問,“怎麼?難道大嫂不是這麼跟你說的?”“沒有,大嫂沒有說起這個。”諶瀚面上輕描淡寫的將這話揭了過去,心裡頭卻滿是疑惑。怎麼兩個人說的不一樣?是誰在撒謊?大嫂?不可能,大嫂不會跟他撒謊。那就是菁菁?可這才多大點兒事兒啊,菁菁為什麼要跟他撒謊?
他目不轉睛盯著文采菁看了片刻,遲疑了一下,問:“菁菁,你跟大嫂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文采菁奇怪的抬頭看他:“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而已。”諶瀚隨口問。
“不對吧。”文采菁微微眯了眼,若有所思看了他一陣,試探著問:“你不會是以為,關於大嫂這事兒,我對你撒謊了吧?”
“沒有,當然沒有。”諶瀚極力否認,可一下子被她說中了心思,眼底不自覺劃過一絲慌亂,正好讓文采菁逮了個正著。
“胡說,你分明就是覺著我對你撒謊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文采菁忍不住氣惱,是真氣。就算她跟他相處的時間比不上楚瑤琴時間長,可都一起經歷過這麼多事兒了,他竟然一上來就質疑她,而不是楚瑤琴,實在讓她嘔得很。果然如裕王妃所說,他真是被那女人迷暈頭了。這白痴。
見她突然發起脾氣來,諶瀚也急了,摟了她不住安慰:“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就是覺著奇怪多問兩句而已,沒別的意思。”
“真的?”文采菁假裝將信將疑。
“當然是真的,你要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諶瀚信口道。
“那就算了,我信你就是了。”文采菁沒答應。要是他當真因為這個誓被雷劈死了,她豈不是虧大了。
諶瀚暗暗鬆了口氣,繼續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