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馬跡才對。難道是別的地方還有什麼遺漏不成?
卷宗又翻完一遍,依舊沒有找到什麼異樣。
溫語秋頭疼的皺皺眉,又將卷宗翻了回去,打算重新再看一遍。
這時,外頭忽然有人敲門。
“進來……”
“少爺,”進來的是他的貼身小廝三七,手裡拿著封請柬,“這是剛才安平侯府諶三爺派人送來的。”
“諶澈讓人送來的?”溫語秋挺意外,擱下手頭的卷宗,拿過那封請柬,展開一看,原來是諶澈邀他明日午時在杏花酒樓吃飯,不過一看就知道是別有目的的。
“是,人還在外頭等著信兒呢。”三七點點頭說。
溫語秋眉頭輕挑,沉吟片刻,說:“那就去告訴他,明天我會準時應邀的。”
三七卻擔心:“可是少爺,你現在手頭還握著侯府的案子呢,這個時候應了他的邀,會不會不合適啊?不如還是回了吧。”
“沒事。”溫語秋眼中精光閃爍,顯然已有了打算,“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反正他也正愁得慌呢,這次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也不一定。
“是。”三七將自家少爺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出去傳了話。
送請柬來的小廝得了信,很是鬆了口氣,立刻回去稟報了。
第二日午時,溫語秋準時到了杏花酒樓。
跑堂早就得了囑咐,一見他,立刻諂媚的笑容將人迎去了二樓的雅間。
雅間裡,諶澈已經在等著他了,除了諶澈之外,桌旁還正襟危坐了一個陌生男人,四十多年紀,一襲看似樸素的青衣,裝模作樣捋著修剪極好的一把山羊鬍子,一副道貌岸然模樣。
只瞥了一眼那個男人,溫語秋便別開眼,不再理會。
“真不好意思,讓三爺久等了。”他淺笑著去向諶澈拱了拱手。
“是我到早了。”諶澈笑著起身衝他揖了揖,然後便指了指身旁的男人給他介紹,“這是通州知府方槐方大人。”
“通州知府?”溫語秋挑眉再次看過去,終於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身份,拱手一揖,“原來是安平侯的老丈人,失敬。”與此同時,他更加確定了他們這次邀他的目的了。
“溫大人客氣了,快請坐吧。”方槐向來勢利眼,對溫語秋卻是不敢怠慢。據他所知,這溫語秋雖不是出自什麼豪門世家,卻是頗得皇上信賴的,現如今雖不過是個少尹,以後可是會往大理寺或是刑部升遷的,甚至有傳言說,這溫語秋是皇上為新皇準備的丞相人選。不管傳言是真是假,這樣的人,就算不能套上交情,可也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溫語秋笑著點點頭坐下,看著諶澈,佯裝不明所以,問:“不知三爺這次找我來所為何事?”
諶澈深深望了他一眼,反問他:“溫大人不知道?”
溫語秋溫和的笑,繼續裝傻:“三爺不說,我又如何會知道?”
“其實,我們這次請溫大人來,是想問一下……”方槐按捺不住先開了口,可話沒有說完,就被諶澈打斷了。
“肚子餓了,我們還是邊吃邊聊吧。”諶澈笑著說著,喚了跑堂進來上菜。
菜很快上齊了,滿滿一大桌,都是杏花酒樓的招牌菜,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
諶澈和方槐先舉了筷,再看溫語秋,低垂著手,卻是一點拿筷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端著杯子聞著裡頭的酒香,但也只是聞,並不入口品嚐。
諶澈見狀,微微皺了皺眉,放下筷子,笑著問溫語秋:“怎麼?溫大人不喜歡這些菜?這些都是杏花酒樓的招牌菜,味道很不錯的,我經常過來這裡吃飯。溫大人不妨嚐嚐。”
溫語秋這才放下酒杯,拿起筷子,踟躕片刻,挑了一根炒粉絲,擺出一副推拒不過,勉為其難的樣子,嚐了嚐,然後放下了筷子,似是不打算再動筷了。諶澈看著,眉頭頓時又皺緊了幾分:“怎麼,這些菜不和溫大人你的胃口?”
溫語秋遲疑了一下,開口道:“菜是不錯,只是……”他頓了一下,不待他將後半句說出來,旁邊的三七已迫不及待替他開了口:“我們家少爺吃慣了香溢居的飯菜。”
溫語秋靜默不言,也不否認,算是預設了。
諶澈和方槐面上的表情同時一僵,臉色不好看起來。
香溢居?那可是文家的酒樓。他在這個節骨眼提出香溢居來,難道是在暗示他是站在姓文的那個女人那邊的?
諶澈跟方槐很快交換了一個眼神,假裝並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