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明天再說吧。她想。
一夜好眠,第二天,文采菁醒過來,見身側已沒了某人的影子,便問進來的青杏:“侯爺已經上早朝去了吧?”
青杏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嗯,應該吧。”
“他昨晚什麼時候睡的?”文采菁再問。
青杏又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這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文采菁聞言,奇怪皺皺眉:“你在外頭守夜的時候沒見到什麼動靜嗎?”
青杏再一陣猶豫,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昨個兒侯爺沒在這兒
睡,去了書房了,說是就睡在那兒。”
文采菁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是有什麼要緊事在忙嗎?”
青杏輕輕搖頭:“這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侯爺沒說,奴婢也沒敢細問,只是看侯爺臨走的臉色很不好看。”
文采菁挑眉:“他生氣了?”
青杏苦惱的點頭:“應該是。”
小氣的男人。
文采菁嘟嘟嘴,在心裡頭腹誹一句,心裡頭盤算著,待他晚上過來該說些什麼話哄哄他才行了。
可是讓她沒想到是,這天,諶瀚壓根兒就沒往他這麼邊來。
起先,她還猜測是不是衙門裡有什麼事兒再忙,還沒回來,就讓小福去了門口問,一問才知,人早就已經回來。於是,她讓青杏去書房問,他人在書房,但是沒見青杏,只讓胡八回了一句:“在忙,沒空。”
文采菁一聽,頓時也惱了。才多大點兒事兒啊,用得找發那麼大的脾氣嘛。沒空就沒空。她也不稀罕了。
結果就這麼一晃幾天過去,兩人竟是都沒再見上面。
最初的意氣消散,文采菁心裡頭開始不安起來。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再大脾氣,這都幾天了,也該發完了吧?怎麼還是不見人影?他這是惱了她,不要她了?不想過就直說嘛。幹嘛把人冰在這裡。
眼見著文采菁的情緒一天差過一天,青杏心裡頭開始不安起來。
“姑娘你彆氣,說不定侯爺是有什麼事情在忙耽擱了,來不及回來看你,並不是還在生你的氣,你且放寬心,要不然對肚中的孩子可不好。”她試圖勸說,“待會兒,奴婢就再去書房找找侯爺,問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不用去,他愛來不來。”文采菁口是心非的吐出一句,便躺下不說話了。
青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悄悄退出屋子囑咐了小福小喜一句“看好姑娘”,便急匆匆的再次跑去了書房。
這會兒已是傍晚,天色漸暗,書房漆黑一片,並沒見亮燈,外頭也沒見胡八在守著,應該是沒人在。
“難道還沒有回來?平時明明就是這個時辰回來了的……”她有些無奈,嘴巴里小聲嘟噥著,轉身準備回去,卻不想,沒走兩步,就將諶瀚大踏步迎面過來,身後跟著胡八。
她頓時一喜,忙迎上去:“侯爺,你可算回來了,奴婢找你好久了。”
諶瀚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幹了什麼,一身風塵,滿臉倦意,看著青杏,心裡頭猛然一抽,緊張起來,問:“怎麼啦?是不是菁菁她出什麼事了?”
明明還是關心姑娘的嘛,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見人,就算忙,捎句話過去有那麼難嘛。
青杏頓時對他生出幾分不滿來,帶著絲抱怨道:“侯爺心裡頭當真還有我們姑娘嗎?這都多少天了,您人不過去看她也就算了,若是在忙什麼,總也該捎句話過去吧?這麼多天都不聞不問,也不見人影,害得我們姑娘好幾天都心神不寧,心事重重的。就算侯爺您已不把我們姑娘放在心裡了,她好歹還懷著你的孩子呢,您就忍心讓她自個兒折騰出些什麼事兒來嘛?”
諶瀚一聽陡然變了臉色,也完全不把青杏話語中隱隱透出的不敬放在眼裡,轉身就往西院走。
倒是胡八聽著她話裡的不敬意味,心裡頭生出幾分不悅來:“說什麼呢,這幾天,侯爺可是一個囫圇覺都沒睡成,你沒看他都累成什麼樣子了嘛,還不都是因為你們……”
“住嘴,胡八。”諶瀚恍惚聽到,乍然停了腳步,轉頭瞪了他一眼,喝了一聲,見他悻然閉了嘴,才扭轉頭繼續往前走。
青杏卻是聽得疑惑,追問胡八:“這幾天侯爺都出去幹什麼了?怎麼說是因為我們?”
得了警告,胡八卻是不肯多說了,只無奈嘆了一聲,說:“這事兒你若是想知道什麼,就自個兒去問侯爺吧。”當即令的青杏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不過她心裡頭卻是愈發詫異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