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皇上要見臣妾,便躲著不肯見人,就算知道,也不會用躲這種愚蠢的法子,躲得過初一,又躲不過十五,更何況,臣妾也不曾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何必躲躲藏藏的?臣妾不過回了孃家,又去了鎮國將軍府兜了兩圈而已,許是因此跟他們錯過了吧。皇上若要因此降罪臣妾,臣妾也無話可說。”
“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倒是敢說啊。”皇帝怒極反笑,不過很快又陰沉了臉,將一直緊握在手裡的小瓷瓶“咣”的往她面前一扔,“那你告訴朕,這是什麼東西?”
小瓷瓶在文采菁面前的地上摔了個粉碎,褐色的藥丸滾了一地。
諶瀚跟採芊都微微變了臉色,只文采菁依舊波瀾不驚妲。
“皇上不都已經知道了嗎?何必多此一問。”她神色淡定的說。
看她那副始終老神在在的模樣,皇帝更是怒極:“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招,你信不信朕這就能命人摘了你腦袋……”
他以為,這下,她該知道怕了,慌了吧?
結果,他發現,他還是小瞧她了。她似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或者,她已徹底豁出去了……
“信,怎麼能不信?怎麼敢不信?”她說,唇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似是嘲諷的笑,“您是皇帝,萬民的主宰,您要臣妾三更死,臣妾哪敢拖到五更再死啊……”
皇帝聽著嘴角抽搐了一下,臉色更加不好看起來。她這話什麼意思?他是皇帝,可不是活閻羅。
文采菁還沒說完,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還請皇上放了我妹子吧,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她不樂意,您硬是把她留在宮裡又有什麼意思?何必鬧的後宮怨氣沖天的呢。您若當真憐惜她,就請遂了她的心願吧。”
一番話說的皇帝面色青白,心裡頭窩火的很,卻又不好發作出來。她這什麼話,說得他好像是個強搶民女的惡痞似的。
殿內瞬間沉寂了下來,沒人說話,空氣彷彿凝住了一般,沉甸甸的壓在肩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很突然的,有人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
哪個傢伙這麼沒眼色,竟然在這個時候笑哈哈起來?
幾雙眼睛不約而同循聲望過去。
原來是那位看好戲的仁兄不識相。
突然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趙祥臉皮夠厚,倒是一點兒都不尷尬,微微斂了笑,鎮定自若的對上皇帝帶著不愉的目光,道:“皇上恕罪,臣弟沒想到安平侯夫人的嘴皮子這麼厲害,一時沒忍住……”
皇帝本就與他看法一致,哪會怪罪於他。
文采菁對趙祥卻是著惱已久,這會兒頓時忍不住,冷言冷語上去道:“王爺謬讚了,臣妾的嘴皮子再厲害,可也比不上王爺您的驢耳朵。”
周遭人瞬間都怔住,一時沒明白過來她這話什麼意思。
趙祥唇邊原本還殘留的一抹笑瞬間蕩然無存,這話的意思,他雖然也是一知半解,可只聽那“驢耳朵”三個字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他目光森森的瞪著文采菁:“文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采菁唇邊勾起一抹譏誚的笑:“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是說王爺您的耳朵長咯,別人傢俬下說的話,您竟然都能探聽的一清二楚,不是耳朵長是什麼?哦,對了,王爺您不止耳朵長,眼睛貌似也比別人家的多,我前腳剛出宮,您後腳就去了御書房,跟長了天眼似的,都成了了呢。”
皇帝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起來,眼裡還有到異樣的光芒閃了閃。
趙祥下巴抽的緊緊的,著實氣著了,若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在,他只怕會控制不住,過去狠狠掐死她的。
深吸兩口氣,他很快平緩下有些激動的心緒,僵硬的扯嘴笑了笑:“夫人這話可就錯了,不是本王耳朵長,是夫人你跟人說話的時候嗓門太大了,不知道隔牆有耳,本王也不想聽的,怎奈那些話非要往耳朵裡頭鑽,本王也實在是沒辦法。至於今天的事,本王只是心血來潮去御書房找皇兄說說話而已,順便說起了那天無意中聽到的閒話,是皇上英明,聽說夫人你今個兒進宮了,定是不安好心,才會被抓了個正著的,可不是本王的錯。”
一旁,皇帝一直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文采菁輕哼一聲,不吃他這一套:“王爺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趙祥頓時氣結,暗暗磨了磨牙,面上帶著抹僵硬的笑意,說:“今天我們暫且不說這個,本王有個疑惑,不知夫人能不能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