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裡摸出一個火摺子,拔了上面的竹管,一吹,“噗”的燃起了一小簇火焰湄。
微弱的亮光下面,赫然是趙祈俊美不凡的臉龐,不過相比幾個月前,似是瘦了一些。
只見他蹲下身子,趴在床邊,將手中的火摺子稍稍往文采菁面前湊了湊,目不轉睛望著她映現在火摺子微弱光芒下的半邊臉龐,眼中有兩簇小火焰在跳動著。
掙扎了片刻,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摸著她的臉,喃喃低語:“怎麼幾個月不見就瘦了這麼多,這麼大人了,怎麼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堆”
文采菁睡得死沉,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他並不在意,自管自說著:“還在氣我騙你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從小到大,我還從來沒有這麼把一個人放在心上過……”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有人在外頭輕輕敲了敲窗戶,低聲呼喚:“王爺,該走了,再晚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能被趙祈帶著跑來“偷香竊玉”的,自然是他身邊最放心的侍衛水殺了。
趙祈在屋裡很不情願離開,幾個月不見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他忍了又忍,才沒有大白天跑來,這會兒終於來了,呆了還沒一炷香的工夫,就要他走,讓他實在不捨得。
水殺見王爺沒答應,知道他還想死賴一會兒,便又敲了敲窗戶,催促:“王爺……”
“知道了,馬上就來。”趙祈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知道現在是飛走不可了,只得無奈的嘆了一聲,站起身來,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撫了撫她微微蹙起的眉頭,低聲道:“被愁眉苦臉的,你擔心的事我會替你想辦法的,被著急。”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文采菁一直緊皺的眉頭陡然舒展了開來,還勾了勾唇角,似是在笑。
趙祈怔了一下,遲疑片刻,終於還是經不住誘惑,輕輕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王爺……”外面的水殺見趙祈久久不出來,更加著急了。
趙祈沒辦法,只得轉身重新跳窗出去,仔細關上了窗戶才帶著水殺離開。可惜那落在地上的木閂是不可能放回原位的。他只能期望,她看到後別放在心上。
為了進來時不被發現,趙祈是用了能讓人昏睡的迷魂香,所以文采菁明明不困,依舊還是一下子及睡著了,到了第二天,又讓青杏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叫醒。
“姑娘,時候不早了,該起了……”
叫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文采菁才睜開了依舊睡意朦朧的眼睛,看看青杏,有些不情願起床,一翻身,蒙上被子想要繼續睡:“困死了,讓我再睡一會兒。”
“還誰?”青杏有些被驚到了,“姑娘昨天不是不應睡了一天了嗎?晚上又睡了一晚,現在還困?”
“嗯……”文采菁含混不清的應了一聲,迷迷濛濛又要睡過去,卻聽青杏道:“姑娘不是還要去幾家醫館藥鋪看看的嗎?不去了?”
她靜默了片刻,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倏地坐起了身,半睜著眼看著床邊的青杏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都已經辰正了。”青杏說。
“都已經辰正了?!”文采菁頓時傻眼,那不是已經十點了。
她著急忙慌翻身下床,口中忍不住抱怨:“怎麼不早點叫我?”
生怕她著涼,青杏很快拿過放在一旁的衣裙給她穿上:“奴婢叫了,叫了小半個時辰呢,可是姑娘你睡的太死了,怎麼都叫不醒呢?”
“小半個時辰?”文采菁聽著,不由眉頭一緊:“我有睡得那麼死嗎?”
青杏不住點頭:“奴婢也還是第一次見姑娘睡這麼死?”
文采菁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她本一點睡意都沒有的,可是在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後,就很快睡著了。
她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那個已然冰冷的香爐,問青杏:“昨天你離開前,給我點了安神香了?”
青杏搖頭:“不曾。”
那是怎麼回事?文采菁忍不住奇怪,卻想不明白個所以然來,不想,收回視線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落在窗下的那個木閂,剛舒展開的眉頭瞬間又擰緊了:“那個木閂怎麼掉下來了?你弄的?”
青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也是一臉詫異:“咦?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我明明好好栓上的,怎麼掉下來了?”
“不是你弄的?”文采菁面上的神色微微凝了起來。
青杏忙搖頭:“不是奴婢,奴婢進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