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口答應了:“我這就去叫我家婆娘來……”
掌櫃的婆娘是個三十上下的端莊婦人,圓圓的臉,圓圓的身子,總是笑眯眯的,看著一團和氣,幹起活來手腳非常麻利,因為掌櫃姓霍,大家都叫她霍大嬸。
齊一桓一看,立刻放了心,拱手揖了揖:“拜託你了,大妹子……”
霍大嬸笑著應承:“放心,交給我了。”
有了照顧的大嬸在,田誠和齊一桓暫時都鬆了口氣,現在就只等郎中了。
或許是因為太晚了,易明費了好大工夫才背了個老郎中來,看那老郎中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好像是剛從被窩裡挖出來的一樣。
一問易明,還真是。
被人饒了清夢,老郎中雖很不開心,可是醫者父母心,一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他的神色立刻凝重了起來,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坐到了床邊,仔細替她把起脈來。
齊一桓和田誠兩個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很是緊張。
霍大嬸在一旁安慰:“別擔心,蘇大夫的醫術是整個旭州城最了得的,姑娘不會有事的。”
兩人雖連連點頭答應,眼睛依舊不肯挪開。
很快,蘇大夫就把完了脈,長長舒了口氣,閉目凝神,悠哉的捋起了他那短短的一截山羊鬍子。
“大夫,我們家姑娘怎麼樣,?”齊一桓和田誠不約而同上前一步,緊張的問。
“沒什麼大礙。”蘇大夫說著,坐到桌邊開始寫方子:“就是太過勞累了,好好休息一陣就沒事了,只是,她另外還感染了風寒,之前似乎又受過涼,積了寒,看著有些嚴重……”
齊一桓立刻緊張起來:“那該怎麼辦?”
蘇大夫將寫好的方子遞給他:“先按我的方子吃幾劑藥,過兩天我再來看看,小姑娘身子底子不錯,好好調理應該不會有事的。”
齊一桓忙雙手接過,仔細看了看,小心翼翼將方子受了起來。
“還有,她太累了,大概會睡個一兩天才會醒,不用太擔心。”蘇大夫囑咐完,寫完方子,收拾好藥箱,轉頭一眼狠狠瞪向守在門口的易明:“那邊那個臭小子,還不快過來把老夫揹回去,給老夫背穩點兒,剛才老夫這把老骨頭差點被你顛散了。”
易明臉微微一紅,躬身背上蘇大夫送他回去,回來的時候,帶了抓好的藥,霍大嬸連夜熬好了藥汁,小心灌文采菁喝了下去。
蘇大夫說她大概會睡個一兩天才會醒,可是直到第三天早上,她都還沒有醒。
惴惴不安的齊一桓又讓易明去把蘇大夫背來,一診斷,沒事,看樣子是真累壞了。
傍晚的時候,文采菁就醒了一睜開眼,看到從外頭透過窗戶投射進屋內的昏黃光芒,她還以為是早上,支著身子要起來,可是手臂發軟,撐了不一會兒,整個人就又倒在了床上,隨後就感覺嗓子一癢,就忍不住咳了兩聲。
沒想到房間裡有人,她剛發出聲音,一串輕巧的腳步聲就噔噔噔從門口跑到了她的床邊,一張圓圓的還帶著嬰兒肥的臉湊到她面前,看著她,滿臉驚喜:“姑娘,你終於醒啦,我去叫小誠哥和桓叔。”說著,還不等她說話,轉身一溜跑沒了影。
文采菁一時傻住了,這是哪兒來的小丫頭,這麼沒規矩,在她房間裡面跑來跑去。還終於醒了?她不過睡了一覺而已,用得著用“終於”這兩個字嗎?另外,她好像感冒了,嗓子又幹又疼,吞一口口水都好像針扎一樣。
那個小丫頭的腳步聲消失沒多久,又傳來一陣又重又急的腳步聲,才關上的房門再次被推開了。
田誠一馬當先衝進來,看著她一臉激動:“姑娘,你終於醒了……”說話時,尾音還微微發著顫。
齊一桓緊隨其後,眼角紅紅的,看著她,喑啞著嗓子叫了一聲:“二姑娘……”
文采菁艱難坐起身,奇怪的看著他們,莫名感覺渾身一陣發冷,不由自主擁緊了被子,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奇奇怪怪的,我不過睡了一覺而已,怎麼搞的好像我死過一回又重新活過來一樣……”
“不過睡了一覺?”田誠眼神怪異的看著她:“你知道你這一跤睡了多久嗎?”
“不是一晚上嗎?”文采菁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看窗戶,難道那不是日出,是日落?
“是三天三夜……”田誠說。
“嘶……”文采菁驚得不有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便又感覺嗓子一癢,爆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大丫,還不快倒水給姑娘。”田誠衝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