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沖沖地湊上臉,緊緊盯著豐子愷權威地轉起酒壺——
一圈兩圈三圈……那酒壺彷彿跟人作對似的,愣是轉了好幾圈都停不下來,愛蓮臉色不善地瞄向豐子愷,“沒事你出那麼大力幹什麼?”
“呃……”愷老大赧然地摸摸頭,突然雙目發亮,“停了!”
愛蓮趕緊望過去,只見嘴壺安安靜靜地指向麥克。那冷漠公子面無表情,只有小雨在一旁興奮莫名,“老大,你給他指那個?”
嘿嘿~豐子愷奸詐地一咧大嘴,“夏!”
藍晴巧笑倩兮,“老大好主意。”一個冷冰冰的人非要他去研究那熱火朝天的夏季,老大會刁難哦~
“MIKE!夏吶夏吶,你想到了沒?”小雨猛地扯著自家夫婿的衣袖,兩夫妻截然不同的反應讓人忍俊不禁。
麥克冷哼一聲,始開尊口,“夏日炎,箱底劍,匣裡龍吟待血濺。”
“這個,”藍晴忍著笑與風清揚‘咬耳朵’,“好像前言不答後語哦。”
戀人果有默契,“最主要的是最後那一節。”
“這麼短?”慕雲有些詫異,幽蘭早已悶在帝靖言懷中笑了一回,“沒事,慕雲,有個夏字就好了。”
“好吧,算你過關。”豐子愷黑著一張臉,臭小子,又不是他能控制壺嘴的轉動。
“哦耶!MIKE!你太有才了。”小雨歡呼一聲,一奔三丈高。
“來來來,下一個。”見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麥克可有可無地點了一下酒壺,壺很快就停了下來,風清揚不滿了,“MIKE!你應該再用力點。”
“別扯東拉西,到你了。”很是懷念他吃癟的樣子,踏雪催促道。
“誰怕誰呀!”風清揚瀟灑地一甩衣袖,信口吟來,“霧散雲開春日遊,策馬狂歌盡風流。便是寡情薄倖譽,王孫公子全盤收。”
話音落,數雙眼珠子落到他身上,然後悉數轉移到藍晴笑吟吟的臉上。
“咿呀!”風公子一看不對,一掌拍上自個兒腦瓜子。
愛蓮笑得春花燦爛,“清揚啊,你這招叫什麼呢?”
“自掘墳墓,今日是也。”不知是誰文縐縐接了一句。
風公子哪裡管得了這許多,連忙去拉身邊人的衣袖,“晴兒,我錯了。”
“錯?怎麼會呢,奴家我誇獎你的文采還來不及呢。”
“看到沒?這就叫笑裡藏刀。”幽蘭笑眯眯地對帝靖言解說。
帝靖言接棒,“多謝兩位現身說法。”
“藍晴……”
“我來接一個!”藍晴豪氣頓生,也不等酒壺轉了。
風清揚不怕死地詫異道,“咦?你也會?”
瞄都不瞄他一眼,藍晴下巴一揚,“失禮!同志們可聽好了。”
“笑公子多情,東籬酒盞西廂玉;道紅顏薄命,簾底紅浪陌路君。卻愁身心!秋月秋風又秋雨。佳人道,忘於江湖、後會無期!”
踏雪一聽樂了,直拍手掌,“好!好一個後會無期!”“藍姑娘好樣的!”
風清揚可憐兮兮地拉下身段,“晴,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藍晴半點不領情,驚奇地看著他,“耶?這可怪了,我可什麼都沒說,你錯啥了?”
無視一旁看戲的目光,風老兄亂沒形象撒嬌地扯了扯她衣袖,“我這不是看大家詩興大發,想來個開門紅嗎,誰想那麼多啊,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生氣嘛。”
呀!天降異象了!
藍姑娘可沒那麼好打發,涼涼地撇了他一眼,“詩興?我看是獸**?”
這……
“嘖,還真當回事了。”藍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沒生氣?”“我就知道你沒生氣。”俊臉蹭了蹭她粉腮,好不親密,羨煞旁人吶。
“趕緊的,到誰了?”豐子愷煞風景地喳呼開來,不知情的還以為總督府私設賭局了。
踏雪,到你了,就以冬天為題吧。
踏雪姑娘淺淺一笑,“這有何難。”“細雪風吹透,庭院青梅瘦。蒼天好弄巧,情定風雨樓。”看了琁璣一眼,情意不言而喻。是啊,他們都得感謝這場善意的捉弄。
“呵呵,好一對才子佳人吶!”幾聲掌聲響起,燭影照出了兩條人影。
琁璣一看,淺淺一笑,“行之?你怎麼來了?”
風清揚搖著摺扇,“不知可否算作送行?”
“別說這些不好聽的話,我是來找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