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然而他除了震懾外再沒有別的感覺,更別說按父王的意思去當皇帝。對於帝思遠的要求,他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儘管他知道這樣對她不公平,為了父王的這份私心她被從小扮成男孩來培養,奪走了她簡單幸福的人生。然而治理一個國家並非易事,加之父王心血重託,他不敢輕允,他不保證自己能做一個明君,他現在的心空蕩蕩的,要再提起那雄心壯志已是萬無可能,他的心早就隨著她的離去變成一灣平靜的深潭。
曾經夢寐以求的皇位擺在眼前他卻已心如止水,寶雅,你說我這一生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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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隔著一大段距離,豐子愷詫異地叫了一聲。
“你又見鬼了?”漫不經心地參觀著侯爺府的景緻,風清揚暗暗唾棄著帝家侯爺對自家形象的不良維護,怎麼說也是堂堂天朝的皇長子,居然都不弄點金碧輝煌出來,實在是不務正業吶。
“曼陀羅?”藍晴也瞬間石化,她居然看到了那種只會出現在深山野嶺而且永不可能被當成盤栽也能若無其事開得春光燦爛的曼陀羅?(別較真,我也不知道它的習性^…^)
“晴,”風清揚溫柔地拍了拍她發頂,凝視著她耐心糾正道,“你說錯了,那不叫曼陀羅,當然了,也有曼陀羅,但不是長這副德行的,另外也有曼陀羅華,可那傢伙是白的,眼前這只是紅色,所以它應該叫曼殊沙華。”“bytheway,它的別稱還很多,像什麼曼珠沙華啊龍爪花啊紅石蒜啊等等等,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曼殊沙華好聽些。”
“……清揚,那不是重點吧。”豐子愷勉強抽回視線。
想了想,他微微點頭,“也對。”
自帝思遠頻頻登門侯爺也不再視若無睹,四海早就把那份介蒂放下,“風將軍,你說那叫曼殊沙華?”四海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花名,更是頭一次知道這花兒也有名。
“四管家,我不當將軍好 久:87book。com了,請叫我‘風公子’。”風清揚歡樂地更進一杯茶,順道叫回身旁人兒的魂,“嬤嬤,該回神了。”
四海默默地嚥下吐糟,淡淡為自家正名,“風公子,奴才叫四海,不姓四,公子直呼便是。”
“哦,是這樣啊,那請問尊姓?祖藉何處?家中——”
“停!”趕在他成堆廢話出口前,藍晴頗有先見之明的掩上他的唇,“四管家,那花你家侯爺是從哪得來的?”
四海對稱呼一行的計較和風清揚是一樣樣的,於是他又再次淡聲道,“藍姑娘,奴才不姓四,你可以叫我四海。”
拉下她的小手,風清揚偷笑,頑皮的對她眨眨眼。
白眼猛翻,照他們倆這樣鬧,問到天黑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摺扇重重一打,豐子愷努力振作,“四海,那花是怎麼回事?”
四海眼中稍露欣慰,終於有人叫對了,然後他便將他們遇到那個算命先生贈花的始末交待了一遍。
“算命先生?”風清揚怪叫,“你家侯爺也信這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著平日裡一副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拽樣,居然跟琁璣是同道中人。
見他又選擇性忽略他的話,四海默默重複,“我們只是路過,是那先生自稱神算纏著我們的。”
“不知那先生何許人也?姓甚名誰?現在何處?”
奇 怪{炫;書;網地看了藍晴一眼,四海一臉平靜,“奴才不知。”
“哎呀呀,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不知呢,說不定他也懂風水,若能請到他指點迷津,我凝香樓成為天下第一青樓也就指日可待了吶。”藍晴痛心疾首,憤憤地抖起纖纖玉指。
……管家徹底無言。
“呃,”家醜持續外揚,豐子愷硬著頭皮說,“那個,那你家主子為何對著那花出神?”瞧,帝思遠來之前他在看花,帝思遠走之後他也在看花,莫非那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掩心酸地看向涼亭,四海沉聲說著帝繇的心思,“他想見寶雅姑娘。”
嗯?這話說得很有深度,不是高人還真不明白。於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愷老大不恥下問,“他想見寶雅姑娘關看花什麼事?再說寶雅姑娘都已經……”
四海回過頭,一臉沉痛,“是的,我們都知道寶姑娘已經離開,可是主子放不下,他對她念念不忘,自從寶姑娘走了之後,他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生意不管,家事國事他什麼都不管了,他一天到晚的守著那盤花。”“他管那花叫風華。”
嗯,你家主子有見地——可是!這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