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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轉了好幾圈,心思才兜回正事,看了眼鬼點子特別多的風清揚,帝靖言收起玩笑的心緒,正色道:“你有什麼看法?”

淡淡一笑,風清揚問道:“聽說最近邊關不是很太平?”

沒有多此一舉地去問他這半個江湖人是如何得知這等朝廷機密,帝靖言點了下頭,“沒錯,日前,聖上召我進宮,據探子回報,北方的呼爾薩王動作頻繁,接連吞併了鄰近四個小國,短短數月內勢力大增,且最近又在積極儲備糧草,勤練兵將,也許,不久後將又要爆發一聲戰爭了。”

搓著下巴,風清揚略一沉吟,再抬眸時,眼中是一片澄然,“一旦戰火燃起,你認為皇上會派誰應戰?”呼爾薩不是小國,雖不及夜壁的遼闊疆土,但也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尤其軍事能力,呼爾薩人人善騎,將士個個驍勇善戰,軍心堅固,‘兵不在多,在精’,每每百騎即可滅了尋常軍隊的千人大營。自先帝建國以來,呼爾薩即奉夜壁為天朝,年年進貢,但野心是沒有界限的,誰不想成為下一個夜壁朝的開國君。呼爾薩歷來以遊牧為主,背靠長年冰雪的天山,又有遼闊的大草原,生活富裕,國富民強。人說‘飽暖思淫慾’,它呼爾薩是國富思權欲,接二連三地攻克四個國家,且又馬不停蹄地屯儲糧草,這不已是‘司馬昭之心’了嗎?

夜壁當年的友好政策如今已演變成了養虎為患,如此強敵,天朝這回得派出的不是帝靖言就是馮征程將軍了,只是嘛,現今馮大人年事已高,且聽說近來身體抱羔,倘若病情惡發,這麼一來就……

掩不住擔憂的帝靖言閉了閉眼,“我應該是不二的人選。”就為了這件事,他已經開始心煩不已了,打了好幾年的仗,他已厭惡了沙場,現下的他,只想與幽蘭安安穩穩地尋一塊與世無爭的清淨之地,平凡地過著最簡單的日子,淡淡的幸福是多麼的讓人嚮往。

不動聲色地把他的無奈看進眼裡,風清揚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前他會為了回家而奮不顧身,而現今,他的憂慮不免又多了一項,她會為了他放棄現有的一切,跟他回去那個從不涉獵的世界,開展一個全新的未來嗎?她是否會不捨?是否會害怕?倘若,她不願……

甩甩頭,風清揚阻止自己去想這些,他打起精神,“據我觀察,那批兵將並不是呼爾薩的人。”先不論服飾和樣貌,最明顯的,那種五步一哨,所有營帳都圍繞著主營搭建,且有著尖頂的呈圓錐型的帳蓬,應是西域那一帶的習慣。

微微頷首,“我想也是。”那個人並沒有愚蠢到與那鋒芒畢露的呼爾薩合作,他最擅長的就是挑撥離間,坐收漁翁之利,可恨的是他把這一招用得風生水起,屢試不爽。

“但現在的問題是——”話音未落,風清揚順手抄起茶盅用力一揚,就見那茶盅一路疾飛破窗而出,緊接著,一聲悶哼響起,兩人早已躍出房門,待走出迴廊,就只看到躺了一地的瓷骸。

點點血跡四散在碎片旁,相視一眼,兩人一路沿著血色行至牆頭,然後,線索戛然而止。

沒有出聲,兩人也沒有再追出牆外,揚手叫來李鑑,吩咐他收拾善後,兩人又行回了書房。

坐回原位,風清揚重新為自己倒上一杯茶,心情很好地輕輕汲了一口,微微一笑,“原來急的人並不止我們。”

“你已有良策?”挑眉看著他成竹在胸的笑,帝靖言問道。

“良策談不上,但方法倒是有一個可供參考。”

“說來聽聽。”

“送你一個‘分身有術’如何?”

“然後呢?”

神秘一笑,他微啟薄唇,不輕不重敲下四字,“請君入甕。”

不解地皺了下眉頭,“請君入甕?”

“嗯,正是!”很確定地點頭,風清揚好不帥氣地撥了撥額邊的長髮。

“敢問閣下要如何請,誘誀是?”無視他賣弄的表情,帝靖言直入主題。

星眸半眨,他嫵媚一笑,“師兄,我們去總督府,此等大事,就我們兩個可決定不了個道道出來呀。”少了那夥人的參與,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感謝他吧!他可是很友愛家人的,這不,一看有好玩的就馬上趕回家了,從不把他們落下。

瞪著他拋下一個朗笑後即轉身離去的瀟灑背影,也不管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帝靖言也不會蠢到去苦思冥想,當下甩甩下襬,與那個工作不忘娛樂的某人一道向總督府進發。

又不是那句什麼‘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的崇尚者,他可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納悶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