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水靈動人，藍晴溫婉一笑，“我正是藍嬤嬤。”

“哇！”怪叫一聲，愛蓮興奮地叫道：“那你的易容術可真是太厲害了，還有啊，你的身材是怎麼喬裝的？”

看了風清揚一眼，她又回首淡笑，“那並不算真正的易容，我只是用胭脂多上了幾層粉，畫上幾條皺紋而已。至於身材嘛，”她呵呵一笑，“那便更簡單了，我只是在腰上纏了一大塊布，一切就只是障眼法。我們凝香樓的漂亮姑娘何其多，如此一來便益發顯得嬤嬤我的醜陋了。”

“你好厲害哦。”聽她這麼一說，愛蓮當下連身份都忘了，馬上奉為偶像。

“呵呵，你過獎了。”嘴上雖這麼說，小臉卻得意地向風清揚望去。聽到沒，還好意思說我化得難看！哼！

看她小孩般的心性，風清揚頗覺好笑，輕拍她臉蛋，“是，知道了，嬤嬤你最厲害。”

“那當然！”這回的稱讚她可是當仁不讓了。

“嬤嬤，”看著兩人的互動，豐子愷隨即想起一個問題，“你為何要喬裝？又為何投身青樓？”

此言一出，風清揚也看向她，他也從未問過她這個呢。

“呵呵，用嬤嬤的身份可以省去很多麻煩啊。”說著，她眼睛發亮，“再說，經營青樓是很賺錢的吶。”

這女人，腦子裡就只有錢。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風清揚逕自端起茶杯就口。

“哦，原來是這樣啊。”她答得是沒錯啦，可就是哪裡存在怪異，一時之間他又說不出來，算了，不想了，遂微微一笑，“那嬤嬤你的名字呢？”“上回被那些人打擾了，我們都還沒來得及請教呢。”說來真是扼腕。

“呵呵，我叫——”

“藍晴？！”還沒說完，一個驚呼從廳口傳來。

“耶？你怎麼知道？！”猛然看向發聲處，只見浩浩蕩蕩的一堆人全部僵在當場，更讓她驚奇的是，為首的那個男人竟然完整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藍晴？！”她的佐證引發的是更嚇人的異口同聲。

“有這麼驚訝嗎？”實在不解一個名字何以引起他們如此大的反應，藍晴納悶地搔了搔發。

藍晴？她也叫藍晴？帝靖言曾經說過查不出她的來歷，但因為是她，他不曾在意，也就從未問過她任何，一直以來，他在等，他在等她親自對他說明一切，她的人生，她的際遇，而他也堅信，他一定可以等得到。

而今天——她叫藍晴？那，會不會？不，老天不會如此厚待，可是……

一股油然而生的奢望在他心頭叫囂，終於，他起身站至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定定地注視著她，心頭有一大堆的疑問卻不知從何說起。

不明白他的凝視何來，但他眼中陌生複雜的情緒讓她面露憂色地撫上他的臉頰，柔聲問，“怎麼了？”

握住她的手讓它停棲在他臉龐，似乎這才就能擁有更多的勇氣，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啟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雖不解他鄭重的表情，可她還是乖巧地依言回答，“藍晴，藍天白雲自是晴。”

藍天白雲自是晴！曾經，也有一個女孩這樣向他們解釋，只是，可能嗎？緊閉了一下眼睛，再睜眼時，他屏住了氣息，“二十一世紀，2009年，你知道嗎？”

轟！

傾刻間腦海中一片空白，藍晴震驚地張大一雙水眸，二十一世紀？他知道二十一世紀？！

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人，她驚愕得只是一個勁兒瞪著他，發不出半個音節。

沒有等她消化完畢，風清揚已測到答案，牢牢看著她緩緩道：“我來　自＇炫*書*網＇二十一世紀，夜雨寄北，我叫風清揚。”

夜雨寄北？！風清揚？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從他口中念出，她一陣目眩。

這些夢中才會出現的名字早已被她強行鎖進那扇灰白的記憶大門，原以為今生今世相見無望，即使思念無法抑止也不敢向記憶探問，因她明白踏進那牢籠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的痛苦。她寧願每天焦頭爛額於瑣碎的事務之間也不願輕觸那沾滿灰塵的門扉。

然而，今天，竟從他嘴裡聽到，只是，這是夢嗎？

這雙凝視著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溫柔，緊握著她的手的力道是這麼的真切……可是，這可能嗎？上天有這麼仁慈嗎？

再難隱忍，她單手捂住雙唇，瞬間紅了眼眶，然後顫抖地開口：“你……你是清揚兄？”真的是他？即使當初聽到他名字有過震憾卻不曾作他想的人原來真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