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空碗放回托盤,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彷彿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回頭道:“我爹方才叫我問你,公子近日可覺好些?”
景王點頭道:“令尊妙手,蟲咬般酸脹確實消了不少,想來再幾日便會痊癒。多謝令尊大人了。”
碧九瞟了眼他站立著的左腿,略微搖頭道:“我爹與方老太醫乃是舊友至交,他既開口,我爹自然盡心,你又何須這般謝來謝去?我爹雖能止你苦痛,調理得當,或許往後亦不再年年發作。可惜你這腿疾因了小時初發之時處置不當,經年累月下來,早傷肌筋,想復原如初,只怕比登天還難。”
景王見她說話間,眉眼中似有絲惋惜之色,笑了起來:“人常慼慼不樂,乃是因了心池過大,填塞不滿。我若貪求登天之美,豈非作繭自縛?”
碧九略微一怔,仔細看他一眼。比起方才,一雙明淨眼眸裡倒是多了幾分欣賞之色。想了下,轉過身來看著他道:“公子若有妻妾在家,可挑一聰敏耐心者送到此處。我教她一套拿捏之法,輔以養生。公子回去後,每日持之以恆,就算無法恢復如初,於你肌筋也是大有裨益。我聽你口音,應是京畿之人,身邊有人通曉此道,也省得你這般千里就醫,諸多不便。”
碧九說完,見他面有躊躇之色,遲遲未應,倒是有些不解,以為他不領自己心意,便也作罷,朝他略微點了下頭,轉身待走,不想卻又被他叫住,再看去,見他已是道:“多謝九娘子好意。九娘子若不嫌麻煩,在我跟來的幾個隨從中挑揀一個教了可好?”
碧九驚訝。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