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沒有激動,沒有幽怨,甚至於沒有表情。
琳琅淡淡地坐在一邊喝茶,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在談論什麼。
他好想衝過去,抬起她的臉,氣急敗壞地問她:我要別的女人,難道你不傷心麼?
如果她哭了,他甚至願意卑微地祈求她的原諒。
可是他現在,卻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
那就要別的女人(3)
高陵駿的話很是露骨直白,高陵瑞真是要被他氣死了,奈何蕭晢還是點頭道:“好,如你所願!”
這樣就完了!
蕭晢答應了他的要求,高陵駿甚至連繼續無理取鬧下去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有些抖,全身的筋脈都要繃斷了似的。
琳琅終於抬起來頭,姣好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疑惑,看著高陵駿道:“莫非大將軍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說麼?”
她的態度簡直可以把高陵駿擊潰,他倒退了一步,輕輕咳了兩聲,眼神如刀似電地射向琳琅。
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像來時那樣飛一般地轉身走了。
“蕭晢,你別生阿駿的氣,我回去好好說他!真是太不像話了!”
蕭晢好脾氣地搖頭:“麻煩你這麼跑一趟,我很過意不去!至於阿駿,他是我能夠得回皇位的功臣,這點要求,也並不是很過分!”
不管這話是真心的還是客套話,高陵瑞都覺得蕭晢夠可以了。只是高陵駿的反常實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現在,簡直可以用著火入魔來形容了。
他們兩個一走,蕭杳立刻責問道:“六哥,你怎麼把林婉縈給高陵駿呢?那個女人,不殺她,怎麼向天下百姓交代?”
蕭晢即位登基,那是繼承南朝正統,但是蕭冕的死,總要給百姓一個交代。統治者再愚弄百姓,也還是需要一個理由的啊。
蕭晢沒說話,琳琅倒開口了:“林貴妃不過是個女人,她既不參政也不謀事,更不可能,殺了先皇。七爺如此的人品,何必為難一個女人呢?
誰不知道,這紅顏禍水,若是沒有男人,再美的紅顏也成不了禍水!既然已經奪了權,又幹嘛還要往一個女人身上潑髒水呢?”
她是女人,就看不過去這群男人,隨便在女人的身上安罪名。自己玩物喪志,沒有自控力,倒是怪起被玩的來,真是豈有此理。
什麼紅顏禍水,都是失敗男人的藉口。
那就要別的女人(4)
“王妃,這話就有失偏頗!”
蕭杳想要辯解,琳琅的眼光輕輕一掃,他忽然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說別的,至少他心裡一直是惴惴的,因為不知道琳琅與蕭晢兩個人到底對彼此的事情瞭解到了一個什麼情形。
但是這幾天,琳琅只要看到他,看他的眼神裡,就總是含著微微的警告與質疑,只是,她還沒有單獨地與他說過任何話。
蕭晢對蕭杳擺擺手:“確實跟林婉縈沒有什麼關係,我能入京,還是仰仗七弟。林婉縈不過是陰差陽錯,在這些日子被蕭冕寵幸罷了!”
若不是蕭杳攝政,對南北朝戰爭多有出力,北朝再是精兵百萬,想要這麼快攻下南朝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也是蕭杳對高陵駿格外不忿的地方,在他看來,高陵駿未免太不清楚自己的斤兩了。
蕭晢都這麼說了,蕭杳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但是心中的憂慮卻不得不說:
“你現在還沒登基,高陵駿就如此不把你放在眼裡,以功臣自居,諸多要求。若是以後,也是這般,開了這個先例,要怎麼收場?”
“我心裡自有打算,你放心,我不可能會什麼都答應他的!這次,實在也是……”
蕭晢看了眼琳琅,對蕭杳苦笑道,“你總不會希望我把你六嫂給他吧!”
“高陵駿此人,荒淫霸道,連這種荒謬的要求都敢開口,以後,他還有什麼不敢要的?”
反正蕭杳是已經把高陵駿恨到了骨子裡,尤其是,他居然敢覬覦琳琅,真是罪該萬死。
以前也只是聽說高陵駿的好色,今天才看到他是這樣的無恥。
“我都知道!”
蕭晢示意蕭杳不必再說,他知道的比蕭杳要多多了,心裡也很清楚高陵駿問他要琳琅並非僅僅只是好色這麼簡單的。他不想去追問琳琅之前與高陵駿發生了什麼,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但是,有些東西能給,有些東西,是即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