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高陵駿簡直就是暴怒了。
他一把將琳琅揪到面前,喝道:“你說過你沒有嫁人的!”
他一心一意想著要娶她的,結果現在居然是已為人婦。
高陵駿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憤怒,她可以不愛他,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她騙他。
他凜冽的目光與琳琅對視著,那樣的怒氣重重,卻在眼神的深處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恐懼。
有那麼些哀懇的,他彷彿期待看到她搖頭,看到她微笑,聽到她說:我是與你開玩笑的。
“對不起!”琳琅咬了咬下唇,勇敢地面對他,“我以前,只是忘記了這些,我忘記了端王罷了!”
“那你以前說過的話呢?”他掐著她的手,已經青紫還渾然不覺,“琅兒,你以前跟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如果不是她帶著淚的“我愛你”深深的震撼了他,他那顆玩世不恭的浪子心,又怎麼可能在她的身上沉淪呢?
這是一種深深的欺騙,騙的他狼狽不堪之後,一腳踢開。
她真狠,比他狠多了。
“對不起,我以前把你錯認成了別人!”
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下,琳琅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唇角疼痛,鮮血順著下巴掛下來。
“賤人!”
高陵駿的手在抖,心更在抖,他咬牙說完這兩個字,推開蕭晢走了出去。
只要有女人就夠了(1)
洪波城已破的訊息傳到京中的時候,蕭冕還沉醉在林婉縈的溫柔鄉里。
什麼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也不過就是如此罷了。
蕭冕才管不得外面是有叛黨還是有討伐,外面就算翻了天,只要不打擾他與美人的春宵,他都不想管。
但是顯然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樣好的心態的,至少蕭淑窈就沒有。
“讓開!”
蕭淑窈站在蕭冕寢臥的外面,對阻攔她的太監呵斥著。
那太監滿臉的委屈,低著頭道:“皇上吩咐過了,現在誰也不見,請公主改日再來吧!”
“我叫你讓開!”
蕭淑窈才不要聽這些什麼狗屁解釋,洪波城破了,南朝還有什麼屏障,她真是想不明白她的皇帝哥哥怎麼這種時候居然還有雅興玩女人。
她話落手起,隨身攜帶的馬鞭挽起一道勁風,狠狠地抽打在太監的臉上。
太監嚇得忙跪下來,捂著被打破的臉頰:“求公主開恩,皇上真的吩咐過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自從他們皇上得了這個林貴妃,就再也不管朝中大事了。
在宮裡除了林貴妃,他誰都不想見。
“滾!”
蕭淑窈一腳踹開太監,自己推門衝了進去。
重重的門鎖之後,是一張層層帷幔的大床,如今大床上鶯聲笑語,除了皇帝蕭冕與林貴妃,再沒有別人。
兩人正在溫情軟語,忽然見人衝了進來,都是嚇了一跳。
林婉縈嬌呼著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體,蕭冕還未看清楚來人,已經喝罵道:
“朕不是說過誰都不想見嗎?馬上給朕滾出去,要不然,小心你頭上的腦袋!”
“皇上!”蕭淑窈自恃恩寵,聽到這話也毫不緊張,“皇上,洪波城已經破了,北朝的大軍長驅直入,不日就會到達京城!”
蕭冕聞言,連驚訝都沒有一分的驚訝:“哦,那又如何?”
蕭淑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北朝的大軍可不是來朝聖的!”
只要有女人就夠了(2)
那些兇殘的北朝將士,每到一處,就殺無數的南朝百姓。
即使她是在京中養尊處優,也還是聽得心驚膽戰!
現在,這些人就要往京城來了,讓她怎麼不著急?誰不知道高陵駿是個見了女人就不放過的禽獸。
蕭冕對帳外的妹妹沒什麼興趣,眼睛看著林婉縈,兩人眉目傳情,愈發顯得站在床邊的蕭淑窈很是多餘。
“現在攝政的是你七哥,有什麼事,你只去找他說就是了!來找寡人做什麼?”
他伸手撫弄著林婉縈柔滑的肩膀,懶懶地打發著蕭淑窈。
蕭淑窈一怔,忽然感到一種無比的憤怒與悲哀。
這個什麼林貴妃,自從她進了宮,皇上就再也不是皇上了,自從蕭杳攝政,外面的天下全亂了。
蕭淑窈都不相信蕭杳居然這樣無能,南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