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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本姑娘跟你說話,你居然敢走?給我跪下!”

憐兒看起來千嬌百媚的,力氣卻不小,許一凡低估了她的力道,被憐兒扯著衣衫一拖,就跌倒在了地上。

弱女子的悲哀

他總是會忘記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女人了,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十六歲丫頭。

但是他的內在是個男人,二十七歲的,有尊嚴還有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被憐兒掀翻在地,這實在是個很大的侮辱,許一凡立刻要爬起來,背上卻覺得一重,憐兒的腳已經踏了上來,毫不留情地碾在他的背上。

“給我跪好了!”

憐兒得意地加重力道,將晴雯死死地踩在地上掙扎不開,口中說道,

“偌大的一個端王府,連一點規矩都沒有!難道沒人教過你,要怎麼跟主子說話嗎?既然你不會,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

許一凡覺得頭頂一疼,頭髮已經被憐兒揪住了,他的臉不得不抬起來。

“瞪著我做什麼?”

“放手!”

許一凡的聲音已經是直接從牙縫裡齜了出來,現在處於極度的劣勢,並且毫無翻身的希望,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啪!

臉上立刻捱了重重一下,憐兒那熟練的手法,只怕在“春風樓”沒少抽過小丫鬟。

許一凡覺得嘴裡辣辣的疼,緊接著一股鹹味泛上來,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腫了起來。

憐兒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覺得心裡舒坦了不少:“倒是挺倔!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長著一張狐媚子的臉,就想攀上枝頭做鳳凰!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這似乎是警告,又像是威脅。

打狗也要看主人,憐兒打了晴雯,自認挫了琳琅的威風,那種舒暢的感覺遍佈全身。

“行了,滾吧!以後看到本姑娘,學著點,否則有你好受的!”

又踩又打的,憐兒也有些累了,晴雯那張烈士臉她實在不想再看,手一推,腳一蹬,晴雯就徹底趴在了地上。

許一凡伏在地上牙咬得“格格”作響,口中的血腥味更濃,嗆得他不停咳嗽起來。

一雙穿著黑色皮靴的足停在許一凡眼前,一個陌生的男聲冷冰冰地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

錯過了好戲

來人穿著一身的黑,絳紅色的腰帶,青色的玉佩懸在腰間。

許一凡勉強抬起頭去看,看到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對視的一刻,明顯起了一絲波瀾。

憐兒也是一愣,來的人她並不認識,但是看起來非富即貴,她出身青樓,最是會見人說話,立刻笑道:

“這位爺是來見王爺的嗎?王爺還沒有回來。”

那人理也不理憐兒,居然俯身將晴雯扶了起來,口氣雖然冰冷,語氣卻頗為關切:

“你沒事吧?”

許一凡胸悶氣短,滿嘴血腥,能好到哪裡去?搖了搖頭,只是將眼狠狠地剜著憐兒。

“七弟,怎麼一眨眼功夫,你就到這裡來了?”

端王一身白衣,疾步趕來,還未注意到亭子裡的一片狼藉,只是對著那個黑衣男子說話。

逍遙王蕭杳瞥了一眼憐兒,反問端王蕭晢道:“她是誰?”

蕭杳不認識憐兒,憐兒卻知道蕭杳。

先帝的第七子,人稱逍遙王的敏王蕭杳,傳聞是個黑麵羅剎,鮮少笑容。他與蕭晢不同,平日裡是絕對不會出現在花街柳巷的,甚至連朝中大臣也很少見到他,真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憐兒可以不認識蕭杳的真身,但是不可以不知道他的身份。

“她啊!”蕭晢對於蕭杳的冷臉見怪不怪,微笑著拉過憐兒道,“我說了你就知道,她是‘春風樓’的憐兒。”

蕭杳的眼立刻變得更冷,瞧得憐兒不禁瑟縮了一下,悄悄縮到蕭晢身後去了。

“六哥,‘春風樓’的女人,你怎麼會帶回王府?”

蕭晢笑得牲畜無害,與蕭杳形成鮮明對比:“我實在是不忍辜負了你六嫂的一片心!”

“六嫂?”

這就更離譜了,那個女人……蕭杳眉頭微皺,從蕭晢的招牌笑容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來,都說他是冷麵羅剎,其實他六哥才是最讓人捉摸不透。

說曹操曹操就到,琳琅等不到銀耳羹,搖著團扇一路尋來,看到亭子裡難得的有人氣,忙走過來:

“咦,這麼多人,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