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聽到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話,有無限的滿足,也有巨大的喜悅。
他在說什麼?
她很想問問清楚,可是昏沉地大腦還是佔據了主導,讓她沉沉地進入了夢想。
生死不明(1)
琳琳並沒有一直在門外偷聽這場現場直播,在知道許一凡今晚將再次無可避免的被人侵犯的時候,她就難過地逃開了。
所以她也沒有聽到蕭冕關於端王生死的那番話,更不會知道蕭冕對她的覬覦之心。
此時的琳琅正坐在行宮花園的小湖邊抹眼淚,為自己的無能為力,也為自己的怯懦。
她多想衝進去壞了他們的好事,哦不,是蕭冕的好事。
可是她不敢,她知道自己衝進去會是個什麼後果。那樣子的話,不僅救不了許一凡,還可能把他的命也搭進去。
這是琳琅第一次徹底地覺得這個封建時代的悲哀,皇帝就是天,誰也違抗不得,如果在現代,少說也可以告他強姦了。
已經過了二更的花園靜悄悄的,連巡夜的宮人都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打起瞌睡來,只有頭上明晃晃的月亮映的整個花園雪亮雪亮的。
琳琅呆呆地坐在湖邊,抱著膝蓋看著波瀾不驚的湖水,將像她此刻死灰一般的心情。
連有人匆匆走來也沒有發現。
“你……”有人猶豫著在她身後開口,帶著微微地詫異,“你怎麼會在這裡?”
回頭,才發現居然是行色匆匆的蕭杳,大半夜的,他不睡覺,在這花園裡亂轉幹什麼?
琳琅心情低落,並不想回答他的話,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將臉埋在臂彎間。
不過蕭杳已經看見了,看見了她紅腫的眼睛,像核桃一般。
這樣深更半夜的在花園裡一個人哭泣是為了什麼?
他忍不住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擔憂地問道:“琳琅,你怎麼了?”
不是白天的時候因為勝了蕭淑窈還很高興麼,雖然她嘴上沒說,不過眉宇之間的那種得意他還是看在眼裡了。
“不用你管!”她悶聲地答著,再次悄無聲息。
不管?這怎麼可能,他看見了是不可能不管的。
蕭杳伸手托起她的臉:“你告訴我,你在這裡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生死不明(2)
琳琅惱恨他的多管閒事,也惱恨他的碰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那你這大半夜的不在房間裡好好睡覺,亂跑什麼?”
他自然是有他的事情,誰願意這樣夜深露重地出來。
想到夜深露重,蕭杳才意識到她衣衫的單薄,忙將身上的玄色披風解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我來找皇上有事!”
他還是答她了,但是這個回答正好勾起了琳琅心中滿腹的氣憤。
她不能拿皇帝出氣,但是眼前這個人可是送上門來的,自討沒趣。
“找皇上?”琳琅冷笑,“你知道皇上在哪裡嗎?”
她這話問得奇怪,蕭杳愕然道:“在哪裡?”
琳琅沒好氣地啐道:“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我奉勸你,有什麼事情還是明天再來找陛下吧,他現在未必想見你,何況你也找不到他!”
“聽起來,你似乎知道!”要不然她不會這麼說啊。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告訴你了也沒用!何苦你討嫌呢,任你現在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他忙著偷香竊玉!”
偷香竊玉?這詞用的可笑,敢問這行宮裡的女人,哪個是皇帝碰不得的?只有他不想,沒有他不能。
“我確實有要事要報告皇上,不過……”他深深地看她,“此事也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妻,能跟什麼大事有關?
蕭杳的神情忽然就有些黯然下去,從來沒有過的黯淡,似乎這件大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訊息。
“剛接到百里加急的軍報,北疆那邊戰事吃緊,北朝的軍隊已經全面壓上北疆要地滸關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打仗的事情,吃了敗仗還是打了勝仗,都輪不到她這個女人插嘴吧。
“那人還帶回來一個訊息!”這才是蕭杳要說的重點,“他說,端王在一次做例行周邊巡視的時候,被北疆的小股敵軍偷襲,如今,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3)
生死不明這四個字立刻震得琳琅大腦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