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不在乎這些。阿香在意的,只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深深把她抱入懷中,深情地說:“得此賢妻,更復何求?”
他捧著她的臉,親自為她戴上耳墜。銀光閃閃的耳墜於她發下生輝,流光溢彩,他不禁吻了吻她的耳垂。
燭火被風吹熄,一輪明月掛在窗前,月光裡,兩個白晰秀美的**緊緊擁吻糾纏,深深的吻痕染遍彼此的身體。
“你會後悔嗎?”阿香那溫柔的眼睛,竟有一絲不安,“你扔下了你的理想,扔下了絕世美女小喬,還有你前妻為你生的兒子,你全部扔下了,你會後悔嗎?”
“如若後悔,便不是周瑜了。今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與阿香長相廝守。”周瑜輕輕一笑,捧著她的臉,定定望著她,她淪陷於他的眼波里。
身體交錯,心亦交融,舌尖遍舔的那刻,心火燃燒,全身發燙發軟,只想永遠淪陷,不出溫柔鄉。
這一夜,他們不曾閤眼。任憑窗外風聲呼呼,獸嚎山野,他們卻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及那燃燒著的心跳聲。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去,轉眼,在周瑜與趙雲的操練下,溪蠻部隊陣容齊整,武器也不再是鐵斧利錘,換上了長槍大刀,軍隊也擴招著。溪蠻實力大增。
阿香則天天守著那塊黃山毛峰茶樹地,仔細栽培、研究著。趙雲只在早上時會出現,澆完了水便離去,不與阿香多說一句話。
阿香很想知道,這茶種他是從哪得來的,可是望著他冷冷的面容,她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好像滿世界都欠你錢一樣!”一天,阿香在早上散步時,看到了冷冷的趙雲,氣呼呼地說。
趙雲別過頭,瞪了他一眼,長槍一閃,槍尖就抵在了阿香脖子上。
“你——你想幹嘛?”冷不防被他這樣一指,阿香怔住了。
濃黑的眉形略帶些殺氣,眉下卻是一雙秀氣的眼睛。
“你若再這樣在背後辱罵我,休怪我槍下無情!”他狠狠地說。
“我什麼時候辱罵你了?說你一句,你便想成了是辱罵,你是不是心裡有陰影啊?”抬頭望見周瑜出現在趙雲身後,阿香底氣也足了十分。
趙雲被阿香這樣一罵,臉上一怔,似乎想不到她會這樣不怕死,手顫動了一直,一反手,把長槍推到了身後。
“怎麼?被我戳中痛處了?想你必是沒爹生沒娘教的,才會這樣心裡變態!”阿香伶牙俐齒地說道,為報剛才被抵脖子之仇。
“終有一天,你會後悔今日的話!”他忽然面色蒼白,惡狠狠地怒視著她,轉身離去。
周瑜靜靜走來,阿香摟著周瑜的脖子,說:“從未見過這樣奇 怪{炫;書;網的人!”
周瑜若有所思地說:“此人從不愛與別人多說一句話,生性孤僻,阿香莫激怒他。我還想讓他投奔主公,共建大業。”
“主公?哪個主公?”阿香不解。
“周瑜的主公,永遠只有孫氏。”周瑜沉沉說道,面色凝重,“阿香,我已獻計紫陌前輩攻取蜀地,不日便要出征,與蜀主劉璋一戰。”
“你要出征?為何?我們平平靜靜地生活,不好嗎?”阿香的眼睛,流露著傷感。
“阿香,你且聽我說。”周瑜抓著阿香的肩,柔聲說道,“曹操已得袁紹大半江山,如若曹操得了北方,必會南下襲取荊州。荊州劉表,決不能敵曹操。曹操如若得了荊州,則江東如虎在側了。”
“那你為何不攻荊州,反攻西蜀?”阿香依然不解。
自從與周瑜私奔後,阿香是大改了歷史一筆,她現在無法預料接下來的事了,只希望能與周瑜安安靜靜地偏安一隅,誰料周瑜心裡想的,依然還是孫氏集團。
“阿香,如舉溪蠻之眾,硬攻荊州,荊州劉表多年養兵蓄銳,縱是我們江東也非他們對手,更何況小小溪蠻?就算拼死攻下,也極難守住,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西蜀則不同。蜀地易守難攻,如若取之,江東又多一寶地。況西蜀劉璋,昏庸無用,取之甚易。我東吳長年不得北進,很大一原因是沒有坐騎,蜀地正是鐵騎軍旅,如得蜀地,不正解了此難?”
“可你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阿香說,“你所率領的溪蠻軍,不是你的,是紫陌的。你打下來的江山,她豈會由你送給我哥?”
周瑜淺淺一笑,玉樹臨風:“阿香,你可知借刀殺人的故事?”
看著他眼中射出的犀利的光,阿香想起了蘇東坡的那首詩: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