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多放些糖?下次要多放些糖,我怕苦。”她說。
其實婢女知道阿香喜 歡'炫。書。網'吃甜的,早就在湯裡放了很多糖了。她知道阿香是心裡苦,所以嘴上也苦得發乾,吃什麼都是苦的,便也不說什麼,兀自走去拿來一件米白色狐皮披風,幫阿香披上。
阿香拿了把水紅色的雨傘,便出門了,婢女跟在她身後。
“你不必跟了,我想一個人。”阿香現在看到婢女特別煩。
雪停了,地面負著一層白,像粉一般。她收了傘。
很快便到了那梅園,梅花負雪,點點珠花,萬里一片素雅的紅。阿香步入梅園中,深深呼了一口氣,這口氣馬上化為一口白煙,升騰起來。
“誰在那裡?”
傳來一聲溫和的聲音,在冷滯的空氣中顯得出奇地清亮。
阿香不禁回頭,一個英俊瀟灑、衣如清風的男子正立在她面前。
正是孫權
他卻先笑了,輕輕走來,在她面前立定。
他向她輕輕走來,而她面前,浮現出的竟是周瑜微笑著向她走來,笑容如一捧明玉,燦爛在雪天。
“香兒,這麼冷的天,怎麼會在這裡賞花?”孫權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原來不是周瑜,而是孫權。
她一臉失望。
“你也喜 歡'炫。書。網'梅花?”孫權溫和地打斷了她的話。
“有點。”她說。
“梅花比之蘭花如何?”他問。
這話讓她聽來,好像在問:“周瑜比之孤如何?”
因為梅花是孫權一直很喜 歡'炫。書。網'的,而蘭花則是周瑜所愛。
她笑笑:“梅花與蘭花各有各的美。”
這時,陰沉的天空飄起了雪,落在她的臉上,冰冰的。她仰起臉,不自覺地伸手接了朵雪花。。。。
五十 講合
阿香攤開手掌,雪花瞬間融化。
有幾顆大的雪落在她的衣領內,滑在頸上冰冰的。
她正要撐傘,頭頂已撐開了一把綠色的綢傘。
孫權親自執傘,二人同立一把傘下,隔得很近,很近。
她一陣羞澀,緊張地不知手要往哪裡放才好,他已抓了她的手,一抹明暖的笑容在雪中綻放開來,“且隨我下完這盤棋,如何?”
他指了指梅園內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個石桌,桌上是一盤未完的棋。
園內並無其它人,原來他方才一直在與他的婢女在下棋。
婢女也如他一般,乖巧恬靜,立於他身後。
他見她不語,便以為她同意了,便拉了她的手,二人對坐於棋兩側。
“哥哥,香兒的棋藝委實會讓你見笑。”她推脫著,不太想下。
“孤可以教你。”他還是暖暖一笑。
她只好與他下棋,可是不是他對手,三下五下,他便吃光了她的子,讓她毫無退路可言。
他的殺伐,竟不似他表面那般謙讓,而是步步緊逼,決不手軟。
“哥哥高明。”她總算難得一見的笑了。
婢女立在他身後,靜靜的,好像也是一株梅花。阿香想,連婢女都培養得這樣有氣質,可見孫權也有優點的,也有文雅的一面。
天漸漸暗了下來,阿香輸了最末一盤棋,起身行禮:“天色已晚,阿香要回去了。”
“好,孤送你。”他微微一笑,攬衣起身。一直送她進了屋,他才回來。
她這些日子竟然差不多都與孫權見面。
這天,她聽人說孫權來了,已到客廳,便將手上的東西放下,走了出來。
孫權已在廳上等候著了。他一身寶藍色鑲羽長袍,玉樹臨風,回眸朝她一笑,笑容通透得像塊溫潤的玉。
阿香一揖。
孫權笑道:“今天天暖了起來,孤此來是想請香兒去梅園一遊。園內新開了幾朵梅花,很是美麗。”
阿香聽了,心想,去吧去吧,反正也沒什麼事。
她跟著孫權到了梅園,孫權令人起了棋盤,二人又開始下起了棋。園子裡的宮粉梅全都開了,在陽光下如霓裳舞衣,紅en一片。
她下得索然無味,因為她不會。在他思索執棋的片刻,她心思便朝向了梅花上去了。
於下棋相比,她似乎更喜 歡'炫。書。網'賞梅。
他看出她的無味,笑道:“你可知這院子裡一共有幾種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