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兮兒低著頭，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很早很早就站在小姐門口了，又不敢打擾小姐休息，所以只能空站著。

“先出去走走吧。”曦然挑眉看了兮兒好一會兒，良久之後，才率先開口，徑自走了出去，雙手背後，戶外的空氣就是清新，曦然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小姐……”兮兒跟在曦然後面，澀澀的開口。昨天晚上她一個晚上沒睡，想了好　久：炫：書：網：，心裡亂亂的。

“兮兒要說什麼。”曦然見兮兒吱吱唔唔，就主動開口詢問道，語氣平淡無波。

“我……我……”兮兒感受到了曦然的冷淡，心裡頓時一慌。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將心中的話用語言表示出來。

“你想離開，回到你的主子身邊去麼。”曦然不見身後之人一臉焦荒的表情，僅是凝視遠方，語氣輕緩，聽不出情緒。這種疏離的口氣讓兮兒的臉色一白。“也對，在兮兒心裡，逸一直就是你的主子，是我勉強了。”

“小，小姐，不是這樣的，是兮兒錯了！小姐不要趕兮兒走！”兮兒頓時慌了手腳手腳，手足無措，砰的一聲，雙腳重重的跪在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曦然收回視線，轉身，倏地皺起眉頭，眸中醞釀起一抹前所未有的厭煩情緒。這是在幹嘛，演八點檔？

“小姐，是兮兒錯了，兮兒不該逾越，求小姐不要趕兮兒離開。”兮兒上前，扯住曦然的褲腿，無知的人一看，或許還以為自己看到的正是一個丫頭求自己的主子不要拋棄她呢！！

“兮兒，看來你我緣分尚淺，已經到頭了，你還是回去不歸閣，回到司空逸之的身邊吧。”轉過身，曦然不願去看腳底下出賣尊嚴的人兒，眼一閉，心一橫。待再次睜開之後，心中一陣清明。

“小姐……”兮兒瞪大雙眼，癱坐在地，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小姐會這般待她。

“兮兒，或許我沒有跟你說的很清楚，我生活的那個社會，是一個男女平等的社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和自由。”曦然語氣淡淡的，眼中的情緒盡斂。

“而恰恰性格如我，將這兩樣看的很重。我不能說批判你們的社會，但我始終無法認同自己不做任何努力，讓自己生存在原本不屬於我的世界裡，依附一個男人對我的寵愛，度過餘生。”

“若是這個世界真的讓我想留下來的原因，那必須是我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渴望。而且，不痴不念，不怨不悔。”

“至於對你，”曦然緩緩地頓下，“我試過了，我們兩個，並不適合在一起。”

曦然輕輕拭去兮兒劃落的淚水。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兮兒能否聽得明白。

“我是說，我曾經努力過……讓我們能夠像……朋友一般，泰然相處，可事實證明是，我們都做不到。對麼？”

不是曦然狠心，而是兮兒對她的付出已經超出了她自我感覺能夠承受的範圍。雖然曦然沒有說過，但是曦然真的無法忍受有人在她面前輕易放棄尊嚴，兮兒並沒有錯，卻為何要認錯？

事實上，是她錯了，不該招惹。明知道自己還不起的。

兮兒只是抬起頭來，怔怔的望著曦然，眸中裡盡是茫然，任由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裡劃落。

總之，小姐就是不要她了。兮兒從來沒有覺得這般絕望，小姐一直是她生活的全部，她以為自己可以呆在小姐身邊一輩子，只是伺候著她。兮兒不知道自己離開了小姐，自己還能去哪裡，她已經不是不歸閣的成員了……

87 錯了便是錯了

曦然起身，狠下心腸，背過身孜然而立，故意不去看兮兒絕望的眼神，忽視心中湧起的不忍。

“總之，我心意已決，你和鬼修，不再是我的隨從。你們一同離去吧。”曦然怎會看不出這丫頭對鬼修的心思呢。曦然撇了一眼屋子那邊，刻意提高了聲調。反正只是一年，既然已經錯了，錯了便錯了。現在就讓她親自結束這段牽絆。

“……”兮兒猛的抬起頭來，眸中帶淚，哭花了的小臉上盡是被人揭開真相後的愧疚和難堪！原來小姐早知道了自己對鬼修的感情，只是一味容忍自己的嬌縱。

兮兒承認自己曾經有點兒是因為鬼修和曦然之間的默契而感到吃味，只是那時候兮兒以為自己對鬼修只是兄妹之情。這麼多年來，鬼修一直是扮演著兮兒的保護者的身份，不離不棄，鬼修就是兮兒的精神支柱。

直到小姐的出現，讓原本一切以自己為主要考量的鬼修，現在將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姐身上，必要的時候，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