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過了N天。(其實也沒幾天……)
一人一馬一狼。分別站在疾風曾經掉下來的那個坑,各佔一個方位,上面的藤枝已經被曦然全部砍掉了……
三天前,在葬血雲淡風輕的說了那句驚天動地的話之後,就造成了現在這副狀況,曦然忍不住嘆道,沒看出來昂,當初那個粘她粘的死死的小傢伙,城府竟然這麼深,藏很久了哦?
說狼是計量動物,果然不假。竟然能瞞著她這麼久,還老在她面前裝無辜……
真是……
曦然看了深不見底的坑一眼,在和兩個夥伴對看了一眼,像是在下某個決心似地。
葬血也不確定下面是不是出口,只知道,它有天晚上睡不著,跑到這個坑來玩得時候,隱約看見這個坑裡面隱約有風吹上來,可以通風,至少說明這個地方下去,至少可以到達另一個地方吧?
只是葬血不想離開這個地方,葬血有預感,出了逍遙谷,她們的生活就不再像現在這般單純無憂了……動物的天性讓它暗自決定瞞著曦然,直到三天前……
準備好了麼,曦然對疾風和葬血挑眉,用眼神問道。
嗯……
那跳吧。曦然跟它們傳達完自己要傳達的資訊之後,就互相點了個頭,屏住呼吸,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毫無預警的,同時跳進那個看上去絕對是看不見任何希望的無底洞,也說不定就此下地獄了也說不定……三個身影就這樣,帶著赴死的表情,不停的下墜……下墜……
曦然只覺熟悉的下墜感再次侵襲而來,她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聽見疾風劃過她耳邊發出嘩嘩的聲響,只是這次肢體上沒有刺痛和傷口上傳來的炙熱的感覺。
除了速度,曦然在沒有第二個感知,不知道要下落多久……索性閉上眼睛, 曦然不再做其他的臆測,讓感官去感受這種放縱的速度……
直到曦然在重力加速度中,漸漸失去意識……
不知道是不是曦然的錯覺,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曦然又再一次聽到一年前,熟悉的旋律……
你若知我心憂 懂我何求 為何不放手
等到韶華難留 覆水難收 才給我自由
有人覬覦天下 日日牽掛 一夜竟白頭
你卻縱馬前馳 帶我遠走 再也不願回首望身後
天地悠悠。。。。
只是遺憾的是,事隔一年之後,曦然依舊沒有聽清那歌詞唱的是什麼……
而落月宮內……
輕柔撫著某人曾經做過的鞦韆上,修長手指的主子,突然扣緊繩子,另一手抓緊紫衣龍袍,像是突然感應到什麼一般,突然一陣強烈的心悸……
101 心悸
司空皺眉,撫著胸口,順著鞦韆,輕輕做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司空知道自己不會再有這種強烈的感覺了麼……
司空自嘲,一年了,他早該放棄了,在這段感情牽扯中,一直就是他一個人的一廂情願,一個人的糾纏不清……
而她,那個種在他內心最深處的女子……至始至終,一直就是在抗拒……
抗拒著怎麼離開他……不是麼……
司空逸之苦笑。
可是現在這種,莫名升起的奇異般的希望是又怎麼回事?
不要在他決定要放手的時候,再來擾亂他的決心,給他一些有的沒有的希望……他會當真的……
理智對自己說不要在執迷了,可是卻抵不住心中一直翻湧升起的希翼……和那股欣喜的情緒……
……
司空逸之不知道就著那個姿勢坐了多久,只知道待那股心悸的感覺漸漸消失的時候,夕陽已經墜落……映照在他那張絕世的清俊面容。
司空起身,一雙黑鑽琉璃般的深湛雙眸,神色淡淡地看著那斜陽碧草。隨後慢慢轉身,走去這將近三月未進的禁地……
“主子……”落月宮外,葉公公恭敬的在門外守著,身後跟著兩名利索的小太監…手裡自是拿著司空逸之的紫狐長裘…見司空出來,眼中閃過詫異,隨即掩沒,原來以為,主子定是要等到明天早上才會出來的……
“什麼事。”司空淡漠的看了葉安一眼,面容清冷的問道。
葉公公在司空逸之的示意下,跟身後的兩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太監見狀立馬會意的拿著裘衣,躬身退了下去……隱帝一直不喜身著這些衣裳,一年四季,穿的都是這麼單薄……
“主子,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