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事,只是內力被卸,身體無力。”袁平說道,只是看著杜涵凝的眼神透著古怪,似是濃濃的不贊同。
杜涵凝知道袁平懂醫術,但是還是細細的為他診了脈,確定他的情況和他說的一樣,而袁平服用的藥物應該和她之前被下的是一樣的,只是現在手頭上沒有藥材,尚不能解毒。
袁平抬起手,將無恨鬢間的發撥開,露出梨花帶雨的臉,拍著無痕的背。
“丫頭,這段時間苦了你了。”
無恨搖頭,眼中含著淚,嘴角卻是笑的,爹爹沒事就好。
馬車內是無恨低低的抽泣聲和袁平的安慰聲音,馬車外是激烈的廝殺聲音,杜涵凝的手緊緊的攥著,這讓她想到了隴城之戰,此時在南疆,控蠱控毒之術更是不可預測。
“衝!”一聲喝聲,杜涵凝聽出是軒轅墨宸的聲音。
“夫人,坐穩了。”
追雲話音一落,馬車開始快速的狂奔行駛。
杜涵凝至始至終都沒有掀開車簾,一是怕看到廝殺的場面,二是怕血腥氣讓她孕吐,分了大家的心。
咯咯咔咔的聲音是城門被開啟的聲音,周圍是急促的馬蹄聲,杜涵凝知道他們是成功的出城了。
馬車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前快速行駛,馬兒嘶鳴,四蹄狂奔。
這樣的顛簸不適合孕婦,杜涵凝從小兜裡掏出幾粒安胎丸吞下,運氣貼於小腹。
注意著身後追兵的聲音越來越遠,杜涵凝想她們應該擺脫了追兵了。
“主子!”突然的驚呼聲,讓杜涵凝心下一緊,無恨和袁平也是一怔。
在這裡被喚作主子的還能有誰?出什麼事了?
杜涵凝邁出一步,掀開車簾,看到方在車轅上穩住身身形的軒轅墨宸。
軒轅墨宸單膝跪倒在車遠處,一手撐地,一手捂著心口,臉色蒼白的嚇人,嘴角一絲血線滑落,襯得緋色的唇瓣更加妖冶。
“宸,你受傷了。”杜涵凝立即伸手扶住軒轅墨宸的手臂,想要將他扶進馬車裡。
軒轅墨宸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在杜涵凝的攙扶下進了車廂。
沒想到還是沒能撐住,還是讓阿凝看到了。
杜涵凝緊張的看著軒轅墨宸,拉起他的手,為他診脈。
“阿凝……”軒轅墨宸輕聲喚道,聲音有些沙啞。
“別說話。”杜涵凝冷聲道,手指又按緊兩分,黛眉越蹙越緊,扔下這隻手,復又拿起另一隻手,診脈。
袁平看著,撇過了頭去,一聲無聲的嘆息消失在他的心頭,宸兒這又是何苦?
無恨也低斂了眸子,有件事情一直都沒有告訴杜涵凝,因為杜涵凝和她說過師兄告訴她是因為爹爹對南疆蠱毒感興趣才會帶著她來此,師兄沒有將真正的原因告訴她,瞞著她,師兄的用意她明白了,所以她同樣選擇了隱瞞。
剛才爹爹還告訴她,讓她繼續瞞著,師兄到底是要做什麼?這樣下去只可能只有一種結果。
想到這裡,無恨的眼中不解而沉痛。
杜涵凝又在兩邊把了把脈,淡淡的說道:“宸,你之前舊傷未愈,未休養得宜,之後長途奔波,鬱結在胸,傷了心脈,剛才妄動真氣,虛耗過度。”
脈象極其的紊亂,上次和他見面只顧著欣喜之情,卻從未注意他的傷勢,未曾想根本就沒有好,這都是因為她,杜涵凝垂了眸子,握著軒轅墨宸的手越發的緊。
可是這脈象之下好像還有些不正常,好像還有著什麼,但是她確認不出。
軒轅墨宸伸手覆在杜涵凝的受傷,將她拉坐在自己的懷中,“阿凝,不用自責,我擔心你才會趕過來,你看現在不是好了,我們團聚了,可以離開南疆了,我沒事的。”
軒轅墨宸輕聲哄著,杜涵凝貝齒咬了咬唇,點了點頭,才想到從懷中掏出玉露丹,給軒轅墨宸服下,欲要為軒轅墨宸導正體內內力,卻被軒轅墨宸出手阻止了。
“我自己運功就好,你好生坐著,馬車裡有糕點和果脯,你取些食……我們已然將南疆的追兵甩了,接下來連夜趕路,趕快離開南疆邊境。”
“好的。”杜涵凝應聲道。
軒轅墨宸也不再多言,放開杜涵凝,自己坐到了馬車鋪著柔軟地毯的地上。
袁平這是轉過頭來,看著低眉斂首,手撫小腹的杜涵凝。
他的頭髮和鬍子剛才無恨已經為他做了簡單的整理,頭髮和鬍子都有些花白,剛毅的輪廓可見其風姿,濃眉朗目,眼角有著風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