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漱玉嘴裡應著,臉上的激動卻還是沒一絲減少,這讓璃央有些莫名。不過還沒等她想多,漱玉就用手戳了戳她的腦袋,罵道:“你這丫頭,就是不讓人省心!”
捂著腦袋,璃央可憐兮兮地看著漱玉,委屈地叫道:“娘……”
“傻孩子,沒事了,都沒事了……”漱玉心疼地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想到這些日子她受的苦就心疼的要死,柔聲安慰道,“娘回來了,以後再沒有人敢欺負你。”
被漱玉攬在懷裡的璃央死命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然而淚水還是不聽話地往外四溢而出。直到聽到漱玉那句“娘回來了,以後再沒有人敢欺負你”,璃央再也忍不住,這些日子的委屈一下子洶湧而出,埋在漱玉懷中大聲哭了出來。聽到女兒傷心委屈的哭聲,就連一向堅強的漱玉也紅了眼眶,哽咽地輕聲安撫著。
女兒的哭聲和妻子的哽咽在閼君心中一聲聲如刀割一般,讓他心痛萬分。強忍下情緒,閼君朝著身邊的白冉一伏,說道:“這些日子,小女多虧帝君了。”
他和漱玉也是前天才剛回來,那個時候璃央就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心神俱損,他的女兒是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才會如此。想到這裡,閼君又是一陣揪心。
白冉只是笑笑,“我先行回去了。”
知道白冉這幾天一直待在元華山,狐族的事情也沒顧得上多少,如今肯定有一堆事情積壓了下來。想到這裡,閼君忙說道:“我送帝君一程。”
白冉點頭,隨著閼君一同朝外走去。
等出了山門,白冉並未立刻離去,反倒是停下了腳步,開口問道:“閼君,今後就由我照顧璃央,可好?”
閼君愣了一下,笑道:“阿央小時候就託帝君照拂,如今帝君願意再照顧她,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今後,還得勞煩帝君多多教導了。”
“閼君,我說的是照顧,並非是照看。”白冉轉過頭,微笑著看向閼君,墨色的眼中流淌著無人能及的光芒。
照顧和照看,有區別嗎?閼君不解,只能示意白冉繼續說下去。
白冉輕笑,乾脆把話挑明瞭說:“閼君,將阿央嫁給我,可好?”
閼君整個人愣在原地,剛剛他聽到了什麼?他今年也才一萬八千多歲,不至於老到耳朵出問題的程度啊!不過如果不是他耳朵有問題的話,那就是……閼君機械地抬起頭,眼前的白冉仍然保持著方才的淺笑。那麼,是他面前的這個帝君出問題了?
白冉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等著閼君想通後恢復正常。
“帝君,你,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過了好一會兒,閼君才試探性地開口,糾結著措詞,“不對,應該是,我真的沒聽錯?”
“你沒聽錯。”白冉點頭,平靜地回答。
這下,閼君終於能夠確定剛才他確實沒聽錯了。
“這個,帝君,阿央她……”弄清楚了之後,閼君的眉毛都要擠到一塊兒了。
“我知道,所以我說的不是現在。”白冉笑著打斷了閼君的話,轉身面對著他,目光鄭重,一字一句地認真問道,“以後,等阿央願意了,將她嫁給我,可好?”
閼君被白冉眼中的鄭重所震,垂眼思慮了幾秒,應道:“阿央願意的話,自然是好的。”
這個答案,讓白冉眉目舒展,原本淺淡的笑容無限蔓延了開來。頃刻間,宛若流月花開。
抬眼望著西方燎原般的火燒雲,白冉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
鳳岐山。
手持著一杯清茶,鳳鳴靜靜看著眼前這對璧人。許久,他垂下眼,輕輕吹了下手中的茶,望著那一池白蓮淡笑道:“原來湮妃是這池中白蓮所化。”
“也是,你本就是天山雪蓮,轉世也該找個近親。”說完,鳳鳴立刻自顧自地又加了一句。這個湮妃,性子和外貌都和以前一樣,柔和靜好,就連記憶也留下了許多。
鳳鳴一拍手掌,似乎記起來了什麼,問道:“對了,你還欠我一瓶天山冰露,你還記得不?現在回來了,可千萬別想賴賬。”
湮妃皺著眉,努力思索了一會兒,最後只好抱歉地對鳳鳴說道,“這個,我記不得了……”
“你記不得沒關係,只要我記得就好了。”鳳鳴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一臉的大度。
“鳳鳴,別欺負湮妃。”坐在一邊的鳳兮看不下去,沉聲警告。
“是,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弟弟。”鳳鳴應著,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們打算這月底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