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回過頭來,皺了皺眉說道:“不要傷人性命。”
“是,屬下遵命。”
“著火了,著火了。。。。。。”一時間,黑風寨里人聲鼎沸,雞犬叫個不停。
閆寨主草草搭了了件披風出來,看著漫天火光的山寨,神情凝重,“情況怎麼樣?”
“山寨多處失火,屬下懷疑是有人故意縱火。”
“故意縱火?”閆寨主唸了一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曾家的兄妹怎麼樣了?”
“回寨主,他們所住的院落燒得最嚴重,此刻已經。。。。。。”這人的話還未說完,遠遠跑來一人,長聲說道:“稟,稟寨主,火勢太大,已經傷了幾十個弟兄了,寨主,我們要儘快離開,否則大家都很危險。”
聽到兩人的回話,閆寨主臉上鐵青一片咬牙道:“好你個曾牛,沒想到你竟如此厲害,敢毀我幾十年基業。”
“爹爹,你怎麼樣了?”火鳳快步跑了過來,看著完好無損的閆霸天才鬆了口氣,接著轉頭看向剛剛回話的那人,“剛剛我讓你去通知曾家兄妹的,他們現在在何處?”
被問話的那人結結巴巴不知如何回答。
“火勢太大,人沒救出來。”閆霸天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火鳳聽後,呆愣了片刻,突然撒腿朝柳語夕二人所住的院落跑去。卻被閆霸天令人攔下了,“那裡的房子鬥已經燒成灰了,你就別妄想了,”說著示意兩個手下架著她離開。
火鳳不依地拼命拳打腳踢。閆霸天卻不顧她吵鬧,指揮著寨子裡的人安全撤離。
柳語夕意識逐漸恢復,尚未睜眼,脖頸處一陣疼痛,她輕“噝”了一聲,一邊伸手摸向後頸,一邊睜開了眼睛。想起剛剛的遭遇,她立即環顧四周,卻驚奇地發現她竟安然地躺在自己的房間裡。
她立時坐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顧不上穿鞋披衣,她小跑到窗前,推開窗戶,待看到熟悉的院落時,她心中的疑惑更甚。
月光下,她身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裡衣,長及腰的頭髮披散在身後。她輕蹙著眉頭思考,自己明明在黑風寨,怎麼睡一覺就被人帶到了這裡?難道樓言初為了逃婚半夜離開,順便帶著她一起?越想越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性最大,一口銀牙緊咬,帶她離開說一聲不就行了,非得把她打暈,害得她的後頸到現在都一碰就痛。
既然回來了,那麼就收拾收拾東西儘早離開吧。柳語夕走到床鋪和衣櫃相接的轉角處,彎下身子在衣櫃下面掏了掏。不一會兒站起身來時,手中便多了一個黑色的匣子。這是沈若梅留給她的,她輕嘆了口了,自己終於要離開這高牆深宅了。
開啟匣子,是一疊嶄新的銀票,票額有一萬三千多兩。柳語夕拿出銀票貼身收藏,並取出衣櫃裡幾件舊衣摺好,平放在一張四方的灰藍布上。東西收拾好後,柳語夕推開房門朝月兒的房間走去。月兒的房間在一樓,離沈若梅的房間很近,柳語夕剛下樓來,便看到沈若梅的房間裡有微弱的燭光透過白色的窗戶紙對映出來。
柳語夕眼中劃過一抹疑色,隨即放輕了腳步,慢慢朝沈若梅的房間靠近。待走到窗前時,她貓著腰,伸出手指在窗戶上輕輕戳了一個洞。透洞看去,昏暗的房間裡,柳霆暄披著一件深色的外套坐在沈若梅的床前,他背對著窗戶,看不見臉上的神情,但卻可見他厚實的大掌在沈若梅曾睡過的枕頭上慢慢撫過,那動作輕柔愛憐,彷彿那枕頭是他最心愛的女子。柳語夕輕嘆一聲,為何世人總是要在失去時才知道要珍惜呢?之前的柳霆暄深愛沈若梅卻放不下那點點自尊,以至於釀成現在這樣的結果。如果他能放開那些折磨自己的思想,好好用心來愛沈若梅,十一年,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都能動搖那人在沈若梅心中的位置,何況柳霆暄還那麼優秀。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他把時間用在和自尊較勁上,所以,這餘下的半生,他都得在這種痛苦中煎熬。
屋子裡的柳霆暄突然站了起來,緩緩轉過身。柳語夕趕緊後退了幾步,躲到了後面的樹叢中。片刻後,屋子裡的燈光熄滅,柳霆暄開啟門走了出來。慘白的月光把他的臉也照得慘白,看上去竟比前段時間蒼老了幾歲。
柳霆暄沒有發現柳語夕的存在,他慢慢朝院子外面走出,那一向高大魁梧的身軀竟顯得有些單薄了。待柳霆暄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柳語夕才從樹叢裡走了出來。她要離開,但卻不準備跟他辭別一番。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於她而言並無太多感情,雖然現在她已經清楚他其實是很疼愛自己的,但她既選擇要離開,就不用再面辭傷感了。何況他見到柳語夕後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