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遠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走到月兒身邊,然後大聲說道:“你不出來的話,我就只有帶著你的丫頭離開了,”
戚文遠說完,還是沒見柳語夕出現,不由有些惱火了,“我數十聲,如果你不出來,那我便……這丫頭倒還有幾分姿色,相信我這些屬下會很喜歡。”
“一,二,三……”
這畜生,柳語夕無法,只有從樹枝上跳下來。
戚文遠一見柳語夕,頓時狂喜,趕緊上前來欲拉住柳語夕,柳語夕卻拂袖掃開他伸過來的手。
戚文遠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看這柳語夕說道:“本來是準備放你這侍女離開的,不過你花樣太多,又有武功,少不得,你這侍女得隨我們一道。”
柳語夕看著月兒,心裡暗歎一口氣。這下子,自己的伎倆暴露出來,他又看清了月兒是掣肘她的武器,若是再想逃跑必定困難重重。
月兒看到柳語夕出現,大聲說道:“姐姐,你別管我,你快走。”
戚文遠聽到月兒的吼聲,心下一急,生怕柳語夕不顧及她自行離去,於是一巴掌甩在月兒臉上,惡聲道:“閉嘴。”
“住手,”柳語夕厲聲喝道,卻已來不及,月兒臉上已經印上五個鮮紅的指印,她怒火中燒地看著戚文遠,“你若是想我乖乖跟你走,那就最好不要動她一根汗毛。”
戚文遠本就被她這一喝嚇住了,見她願意跟自己走,於是連連點頭,“是,是,是,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
柳語夕隨著戚文遠走出了樹林。小張被戚文遠放了,只留下了月兒,他讓手下的一人帶上月兒,而他則和柳語夕共乘一騎。
柳語夕坐在戚文遠前面,戚文遠摟著她的腰,臉上露出極為滿足的笑容。柳語夕緊皺著眉頭,無計可施。
戚文遠的手掌在她腰腹處摩挲,耳邊傳來的呼吸聲也越漸粗重,柳語夕側頭冷冷地看了戚文遠一眼,“戚公子,請把手拿開。”
戚文遠被她冷語一激。有些沉迷的神智也清醒了一些,他貼著柳語夕的耳朵,輕輕笑道:“姑娘臉皮薄,那我們就回家……”
那微熱的氣息噴薄到她耳側,柳語夕只覺一陣噁心。
一行十幾人在冷清的馬路上不快不慢地走著,戚文遠是很想快速奔回家的,但柳語夕卻說太快了,她不舒服,於是只好放慢馬速。
柳語夕心裡盤算著,能拖時間便儘量拖,萬一回了他的府邸,再想辦法就晚了。
就在此時,前方有幾人駕著馬朝這邊駛來,柳語夕精神一振,機會來了。
還有兩百米左右的時候,柳語夕便已看清楚了對面那些人的長相。其中一人竟是凌軒,而他旁邊卻是曾在拍賣行有過一面之緣的另一人,衛臨,凌軒的表弟。凌軒身後有十人左右隨行,看樣子只是普通的侍衛,而韓易瀟並未在其中。
當那群人越走越近,離他們三十米左右的時候,柳語夕故意碰掉了戚文遠給她戴上的面紗。衛臨走過,先是看到戚文遠,臉上滿是不屑,卻突然看到他身前的女子面紗滑落,頓時頭腦一片空白,女子的容貌榮曜秋菊,華茂春松,正是自己魂牽夢繞了兩年的女子。
當他反應過來之時,戚文遠一行人已經離他十米遠了。
柳語夕正忐忑不已,突然,戚文遠把面紗重新覆在她臉上,聲音不悅地道:“你想幹什麼?”
“風太大,不小心吹掉了。”柳語夕淡淡地說道,剛剛凌軒走過,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轉開了眼。她心裡突然湧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隨即又想到,自己並非原來的柳語夕,而凌軒第一次見她,她蒙著面紗,第二次見她,她又穿著男裝,雖未戴面紗,但他卻未曾正視自己一眼,此時不認識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但不知為何,心裡還是有些淡淡地失望。
“你幹什麼?”凌軒的聲音有些沉啞。
衛臨拉住韁繩,有些焦急地對凌軒說道:“表哥,前面那女子我認識,被戚文遠那壞蛋捉住了。”
“戚文遠?”
“嗯,戚宰相的小兒子,”
凌軒“嗯”了一聲,“我知道他,戚蔚嵐的女兒倒是個個不俗,可是兒子就沒一個省心的。”
“可不是,宰相大人怕戚文遠在京裡丟他的老臉,就把他發放洛川來為害鄉里。”衛臨氣憤地說完這一句,然後又道:“表哥,先別說了,還是先救那位姑娘,否則……”
凌軒瞧了他一眼,然後對身後幾個男子說道:“你們去攔住前面那群人,務必把那兩個姑娘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