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敞的房門外卻是一群彷彿正在圍觀她的梨花谷中的百姓。
木屋外的大批侍衛已經撤走了 卻仍是留下了幾個在門前守著 不讓外人靠近。就比如現在 蘇瞳旁若無人的喝著湯藥 因為她還沒想死 她也沒必要因為那麼一個滿口謊言滿手血腥的披著人皮的魔鬼去死。
至於腹中的孩子
蘇瞳一手放下碗 一手輕輕撫上小腹 抬眸看向門外圍觀的人彷彿竊竊私語的模樣。
我昨天聽李伯說 蘇姑娘家的那個帶面具的相公不見了 然後就忽然整個人病倒了呢!
是 那個姓銀的小夥子一向對蘇姑娘體貼 怎麼在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忽然就失蹤了呢!
我看 肯定是有蹊蹺!你們不知道嗎?我家那老不死的說 這些忽然出現在咱們谷裡的陌生人 好像是耀都皇朝的侍衛呢!有上千人 現在都鎮守在後山紮營 聽說那個姓莫的大人還是個元帥呢 又是皇宮裡的什麼一品帶刀侍衛 不過那個穿白衣服的公子好像官更大 那些人都很尊敬他!
你們沒發現嗎?那個穿白衣服的看起來很單薄的公子 那輪廓看起來像極了蘇姑娘家的那個姓銀的男人 !銀風不是帶面具麼?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
誰知道了 不過前天夜裡的時候那些侍衛還把蘇姑娘家包圍了呢 聽說那些侍衛不僅對那個白衣公子尊敬 還對蘇姑娘很敬重!對了 還叫她什麼 什麼娘娘!!!
娘娘?哎呀 蘇姑娘不會是皇宮裡出來的娘娘吧?跟銀風私。奔了?然後皇帝派人來尋她了?
看起來不像
那你不是說聽見有人叫她娘娘了嗎 哎你這訊息準不準
家常裡短 毫無頭緒 卻是清清楚楚的全被蘇瞳聽了進去 結果只能靜坐著苦笑。
顫著手將手指上的那個梨花谷主的戒指摘了下來 隨手放在桌上不去理會。又喝了一口湯藥 便轉過眼默默的看向鏡子裡那張憔悴的臉 臉頰上那幾道血痕還在 也不知道算不算就這樣毀容了。
不過毀容了也好 這樣看起來才更恐怖 一如現在的她一樣不是麼。
明日就是凌司煬要帶她離開梨花谷的日子了 可是她不想走 或者是不管走到哪裡 只要沒有凌司煬就好。
入夜時 蘇瞳一個人坐在曾經銀風和她一起煮酒的梨花樹下。
旁邊有三兩個侍衛以著保護她安全之名就這樣站在附近 礙眼的很 可惜她蘇瞳現在是人在屋簷下 明著被保護 實際是被軟 他知道她不會就這麼甘願的和他離開 所以他就派人盯著她。
這滋味還真是不一樣呢。
學著銀風當日的樣子 手中拿著蒲扇 輕輕扇著眼前滾燙的水中的酒壺 其實裡邊無酒 但是冒出來的輕煙卻是酒的香味 四周的那幾個侍衛彷彿是有些喜歡這個醇香的味道 蘇瞳便有意有意的繼續扇著。
直到漸漸聽到有人倒下的聲音 蘇瞳停下手中的蒲扇 微微轉首看向那邊被帶著酒香的毒煙燻倒的侍衛 唇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緩緩起身 望向九合山的方向。
是該離開了。
既然沒有人肯告訴她梨花谷的秘密出口 她可以按照來時的路走回去 即便千難萬險 也好比狼入虎口要強。
她知道凌司煬今夜在後山的營裡有秘事要談 不會特意來看她 他也說到做到 給她三天的時間靜一靜。
蘇瞳徒步走回木屋 將頭髮隨意的盤起 用一根木簪固定好 拿起她的包袱 然後將她曾經給銀風做的那件袖子長短不一的銀衫從櫃子裡拿了出來 棄於地上 輕輕的淋了些白酒 將火摺子扔了下去。
一瞬間 熊熊烈火燃燒著那件她在手指上扎破了無數個洞才趕出來的衣服化為一片灰燼 蔓延至那個他們一起吃飯的木桌上 蔓延至她每每不小心都會撞倒的屏風上 蔓延至被銀風一臉不怪好意的笑著拼合在一起的兩張木床。上 蔓延至腳邊。
隨手拿起那把屬於銀風的劍 掛到身後 轉過身 頭也不回的離去。
*
陛下 不好了!娘娘的木屋起火了!!!
-
---納蘭鯨魚---
(小白兔身世、陰謀、花遲是誰?等等所有的疑問 大家表急 以後會慢慢揭開的 還有關於大家關心的瞳兒的孩子會不會保住的問題 鯨魚親媽保證 只要大家用鮮花鑽石啥的把無恥的鯨魚賄賂飽了 小小兔應該會順利出生 好吧我居然真的很無恥 我滾了 誰打我?偶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