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那個藏身在暗處的兇手想要封鎖什麼訊息 將一切與白谷主有關的人都先殺光。
看著一家家開始掛起的白燈籠 一家家的人開始惶恐不安 蘇瞳雖然也一樣不安 可是她發現她一點痕跡都找不出來。
對方太可怕了 連殺人都殺的那麼完美。
連續兩天 加上白谷主和白少主 一共死了五個人。
雖然與所謂的血洗梨花谷並不算靠攏 但是若是繼續這樣下去 恐怕真的如白谷主所說。
但是白谷主為什麼要說 只有她能救梨花谷?兇手是誰?為什麼她能救?
是巧合?是白谷主死前回光反照時糊塗的話 還是真的?
這兩三天裡 太多疑問在腦中盤旋 蘇瞳有些疲憊的到後山的清泉洗了個澡 回去時 剛一走過木屋附近的梨花林 忽然聞到淡淡的酒香 募然抬眼 只見銀風著了一襲白衫靜坐在梨花樹下煮酒 似乎是在等她回來。
一看到銀風 蘇瞳緊張又不安的心情頓時鬆快了許多 扯開一絲笑意 向他那邊走了過去。
見他悠哉悠哉的拿著蒲扇輕輕煽著眼被滾燙的熱水包裹著的酒盅 一襲難得他穿著的白衣 趁著四周飄落的梨花與那些分不清是梨花還是雪花片片潔白 蘇瞳笑著微微眯起眼: 你怎麼這麼好的興致?
某人繼續用蒲扇輕輕煽著 卻是轉眼對她溫柔一笑: 難得沒有一群小孩子在這梨花林裡玩鬧 如此美景 又如此安靜 在這裡喝酒是件快意的事 不是麼?
蘇瞳撇嘴示為不削 然後大步走上前 坐到他身側擺放的小矮桌的一旁 低頭看著上邊的酒杯和梨花酥還有這谷中常見的糕點 這些似乎是替她準備的 不該說這個男人喜歡沒事獻殷勤呢 還是應該誇獎他細心?
結果蘇瞳什麼也沒說 只是一臉得意的拿著糕點塞進嘴裡。抬眸看向頭頂的片片梨花: 這梨花谷名副其實 我本還以為會結果子 哪知道這就是梨花 而不是梨樹結梨子之前開的花。
梨花谷 一年四季都這樣素雅美麗 若是真的有什麼血洗梨花谷的事情發生 這世間難得的一片安靜 不也就消失了麼。
蘇瞳起身 磨蹭到銀風身側坐到他身旁 歪著頭靠到他肩上 心裡安靜極了 看著他好看的手輕搖著蒲扇 酒盅裡淡淡散發著好聞至極的酒香 還有淡淡的熱氣。
已經冬天了 煮酒喝 也確實是一件樂事。
蘇瞳似乎是難得被這樣彷彿爛漫又寧靜的感覺感染 靠在他肩上 像個單純的小姑娘似的伸手揪了揪他的袖子: 哎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唔 這問題貌似很狗血 但是情商不是很高的她 確實是不知道應該問些什麼。
銀風頓了頓 轉過眼 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發亮的眼: 問這做什麼?
蘇瞳臉上騰的一紅 忙坐起身子尷尬的抬手撓了撓肩膀: 也沒什麼 就是你也不說話 我隨便問問麼 你不想回答就拉倒。
說著 她非常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抬眼看向四周的飛花 滿世界的白色 真好看。
銀風看著她明亮清澈的眼底帶著彷彿一種叫做開心的東西 雖然因為他剛剛的反問而不想再理他 不過看著她這表情 反倒是自己有些痴了。
回過神來時 煮的酒已經好了 便忽然一笑 放下蒲扇 倒了兩杯酒 轉身遞給她: 娘子大人 喝些為夫親手為你煮的酒 暖暖身子吧。
蘇瞳一滯 看了一眼他遞來的酒杯 連忙向後縮了一下: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喝酒之後就耍酒瘋!你自己喝吧!
銀風挑眉 見她一副想喝又不敢喝的樣子 想起她曾經在自己面前兩次耍酒瘋的模樣 不由勾唇: 瞳兒醉酒之後 其實很可愛。
第一次 是在皇宮裡 景帝十年初的除夕之夜 她不小心說露了自己的名子 然後吐得他滿身都是 直到他被平時波瀾不興的心被她惹怒的甩進浴池裡時 她紅著臉從水裡鑽出來 一副無賴的樣子掐著腰大罵著 然後被他 的樣子嚇到 俏臉通紅的想要閃躲 結果那些被她藏在身上頭髮上的所有銀針都被他趁空抽了出去 醉酒後的她 反倒像是返璞歸真的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喜怒溢於言表。
第二次 那間客棧 她殘忍的用酒液淋著肩上血淋淋的傷口 她大哭大喊著老天的不公平 大喊著自己的脆弱 她哭著喊著說凌司煬我恨你 哭著咬他 罵他 打他 哭訴自己的傷心難過。
哎!你幹嗎直盯著我看? 蘇瞳忽然開口 聲音提高了些 銀風緩過神 見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