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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處輕輕一勾 似是胸有成竹只等著這些潛藏的禍害自己跳出來。

莫痕看了一會兒 這才回道: 睿王府靈惜飛鴿傳書。

凌司煬筆下一頓 凝視著地圖的雙眼淡淡劃過一道流光 轉而彷彿不以為意的淺笑 繼續勾畫著 聲音淺淡: 她說了什麼?

皇后娘娘醒了。

凌司煬筆下未停 繼續勾畫 隨聲淡淡道: 還有呢?

看著眼前鎮定的有些奇怪的凌司煬 莫痕猶豫了一下 聲音低緩: 娘娘自醒來後 一句話都未說過 說不出話 也就是 啞了。

筆觸終於瞬間停頓 握在筆桿上的手僵硬了那麼幾分 緩緩抬眼: 啞了?

靈惜的信上是這樣說。 莫痕回道。

凌司煬久久未動 直到緩緩垂眸 繼續在圖上勾畫 一句話也不說。

莫痕嘆息 最近宮裡的事情太多 他們怕的就是陛下因為感情而不理智 卻沒想到他竟然理智的可怕 那日從睿王府回宮後 就一直彷彿根本不記得蘇瞳那個人 依舊如同從前一樣 淡定的看著局勢 將這所有的他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的事處理的妥當安穩 而現在 完全是對於睿王府蓄勢待發的情況瞭如執掌。

這麼多天 若不是靈惜忽然傳來訊息 若不是他前來與他提起 或許他們自己都以為 蘇瞳根本就不存在 而這個帝王 依然沒有心。

陛下 您接下來打算如何?

什麼打算? 凌司煬忽而淡淡一笑 抬眸看向謹慎低問的莫痕: 峋山那邊的事情你可是知道?

屬下知道。

有人故意想要打草驚蛇 明明不是我們放的毒 但是現在恐怕也是洗不清的罪名 十三那邊恐怕也快坐不住了 藏在暗中的人 很是高明 投機取巧 坐享其成。

莫痕點頭: 那我們這一邊 是不是應該開始著手準備了?

凌司煬凝神沉默了一會兒 隨即笑看向莫痕依然一臉嚴肅的表情: 時機未到。

莫痕明瞭的點了點頭: 那屬下先叫莫鈞前往玉夏國 拓跋城那邊最近也不太老實 應該是聽說了一些訊息。

去吧。

直到莫痕離開 一直不停的在圖上勾劃的筆才終於停頓 一手持筆 一手背於身後 站在桌案一側靜默不語 含笑的視線漸漸消失 轉過眼 看向宮外的睿王府的方向。

忽然 牢固無比的黑玉筆桿在手中膨然斷裂 黑玉石的殘渣一顆顆滾落至地面 發出大小不一的聲響。

支離破碎。

*

蘇瞳正披著狐裘披風坐在汀露閣外的石凳上抱著碗喝著裡邊苦的要命的藥。

雖為冬日 空氣中微微帶著寒冷 而睿王府裡卻不見一片雪花 四周如夏日般炎涼的翠綠 滿園花草齊放 應是有專門的暖石在各處擺放 所以這王府裡沒有外邊那麼冷。

但蘇瞳身體現在很虛 十三特地叫人趕製了一條新的白狐裘讓她穿著。

又喝了一口藥 卻總覺得彷彿有誰在想她似的耳朵發熱 還總想打噴嚏 不由得抬起手揉了揉鼻子 面無表情的臉因為旁邊漸漸靠近的人而終於帶上一層異樣。

一陣濃烈的酒香飄來 伴隨著彷彿有些耳熟的奚落聲。

嘖嘖 看看看看 這是誰 蜷縮的坐在那裡 可憐兮兮的喝著藥 雙眼無神 這王府的秘院裡何時多了這麼一具行屍走 。

刺眼的大紅色身影緩緩靠近 似乎是算準了靈惜何時去前邊忙 而趁空過來奚落於她。

蘇瞳驚愕於花遲的出現 看了他一會兒 才微微緩過神 彷彿不以為意的幾乎喝藥。

看著她忍著那藥的苦澀卻彷彿沒有知覺一般一口一口往嘴裡灌的模樣 花遲冷眯起眼 危險的一步一步靠近。

皇后娘娘該不會是不認識花某了吧? 她這漠視的態度還真是傷到他堂堂花遲的心了呢。

蘇瞳繼續漠視 直到他在眼前兩米開外停下腳步時 才放下已空的藥碗 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花遲眯起眼。

這女人眼神明亮清澈 眼底寂靜無波 雖漠視一切 雖裝聾做啞彷彿逃避什麼 卻仍然帶著那麼一股屬於她的傲然倔強。

心底讚歎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 以前就注意過 曾經是一心想要利用這個女人的關係讓他能達到一些順理成章目的 甚至曾經不惜將身上的靈藥也給她治傷 很難得如此安靜的時候看見這平時囂張的可以的女人靜靜坐在這裡。

蘇瞳向來知道花遲不簡單 也確實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