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自己八歲那一年,看著那個一身白衣的帝王笑的那麼儒雅溫潤的登上皇帝的寶坐,他自己是眼睜睜的看著凌司煬是踩著所有皇子的血走上那個位置。
他曾經忘記不了這所有的恨,而政變之後,他卻將這些曾經揮之不去的噩夢試著忘記。
卻沒想到,凌司煬竟然會主動對他提起這些血腥的過往。
是了,這世間並非真的有什麼至善之人,凌司煬亦是從來都是為自己著想,可十三發現自己卻仍然無法再去怨怪些什麼。
許是,真的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終究也學會了千般萬般的理解。
*
天色過了黎明,漸漸現出隱約的日出的輪廓。
在太陽照耀了大地的那一剎那,凌司煬輕輕的放下茶杯,同時十三亦是忽然間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抬眸看向刺目的方向。
“今天,會是徹底的了結麼?”十三迷離的眸光靜看著那邊被陽光耀紅了的半邊天。
“是。”凌司煬卻淺笑的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十三頓時轉過臉看向他,卻見凌司煬帶著薄笑的臉上帶著一絲朦朧的光,猶豫了一下,轉眸看向山下。
“她,會來麼?”
凌司煬凝眸,轉眼看向神色有些失落的十三:“你希望她來?”
“自然是不希望。”十三頓時釋然的笑了笑:“這樣必有人留更也必有人離去的斷魂之處,只留給我們兄弟三人便好了。”
“只是我還真的很好奇,這女人真是會藏,究竟會藏到什麼地方才能讓所有人都找尋不到。”
凌司煬瞬間笑了,轉臉看向從山頂的不遠處,一道被陽光拉的長長的影子。
直至影子的尾端,出現了一枚紅點,漸漸的,那個紅點在眼裡漸漸放下,漸漸出現了與凌司煬一模一樣的臉,臉上眼角處飛著一隻血紅色的蝴蝶。
“這麼早?”十三同時看了過去,一看到竟然是提前了兩個多時辰就一步一步的重新上了山頂的花遲,不由的神色微微嚴謹了些:“難得的是,他竟然是走上來的。”
凌司煬挑起眉宇:“對於花遲來說,今日是他期待已久的一戰,亦是他需要用著許久的時間去接收,去沉澱的一戰,上山的這一段路對他來說,是不同尋常的。”
十三將手中將要被自己捏碎的杯子隨意的放在桌上,冷冷的看著那道從遠去走來的緋紅身影:“所以……”
“他其實是有人性的,只是被藏在了仇恨的底下,逼迫著自己成魔?”十三冷眯起眼。
凌司煬默然以對,卻是眸光悠然的看著那道拉長的影子漸漸短小,直到那道緋紅的如火的妖人站在山尖處,一臉邪冷的笑看著他們的方向。
凌司煬從空的轉眸,倒了杯茶,放至唇邊淺抿,卻是垂下眼眸,在放下茶杯時神色清冷的用著只有十三聽得見的聲音沉聲低語:“山下有埋伏。”
十三眸色陡然加深,抬眼看向凌司煬氣定神閒的模樣:“什麼樣的埋伏?”
-
---
第五更,無恥的鯨魚還在繼續努力向著大結局進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要的大結局的場面其實好難寫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撓頭滾走耕耘去ing~
第420章:得償所願 文 / 納蘭靜語
十三眸色陡然加深,抬眼看向凌司煬氣定神閒的模樣:“什麼樣的埋伏?”
“沒有一個人。”凌司煬若有所思,凝眸淺笑。
“沒有一個人?這是什麼埋伏?”十三頓時怔住:“七哥,難道是我跟不上你腦中的思緒,我竟然沒有聽懂。”
凌司煬轉眼看向他:“朕也不是完全清楚,先靜觀其變。”
今說時,眼眸裡卻閃過一絲隱約的不確定。
這山下,有著異樣,卻是他無法確定的異樣。
不確定,那便是身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危險之中,花遲早早的到來,還未開戰便將雙方的情況由平轉為他們這一方的弱勢。
乓凌司煬頓了頓,忽然轉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中持著劍,正悠然的以素淨的抹布輕輕擦拭著劍身。
同時,十三在與凌司煬一同看向花遲的方向後,轉眸看向不遠處樹下的影子。
就這樣靜默著,直到影子的方向漸漸轉變,直至那邊花遲已經將擦好的劍收好,目光不知在看向什麼方向,背對著他們,沉默許久。
直到十三看見樹的影子因為太陽的高升而變化,直至影子豎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