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佳人,旁人都能看出沫籬溫婉乾淨,你慕宸殤不珍惜就算了,還要糟踐!
蘇染染存心為蘇沫籬出氣,非要舞出個天地無色,日月無光,要讓清風為她伴舞,鳥兒為她輕唱,蝴蝶繞其飛翔……
她在那些魚缸裡自由穿稜,裙裾飄飄間,嬌俏的身子輕盈如踏雲而行,就似這天地間的芳華,被她一人所佔。
她一劍划來,刺中裝著小鯊的冰雕魚缸,一聲裂響,冰碎水湧,小鯊魚也順水而撲出來,直衝向她的腳邊。
“小心。”燕海淵飛身撲出,不想蘇染染卻手肘往後一碰,硬生生撞到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抱住蘇染染的腰,往上一拎,躲開了張大嘴撲來的鯊魚。
“瘋夠了。”慕宸殤緩緩站起,面覆寒霜。
“人生之意義在於瀟灑,有時瘋瘋有何不好?”蘇染染媚眼彎彎,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慕宸殤一拂袖,大步往外走去。
滿殿的水漬,鯊魚在地上撲騰,蘇染染靠在燕海淵的胸膛前,媚眼微彎,她可瘋不夠,慕宸殤一天不殺她,孩子一天不回到身邊,她就讓後宮無寧日,讓她們都跟著她瘋掉。
“蘇美人驚鴻一舞,世間無人能及。”夏柳由衷地讚歎一句,向她點點頭,又對燕海淵說:“謝燕王款待,小女先行告退。”
“好,來人,送夏柳姑娘回府。”燕海淵揮手,讓侍婢送夏柳出去。
“燕王若再不鬆手,皇上要殺回來了。”蘇染染低頭,看燕海淵摟在自己纖腰上的手掌。
“對不起,小王無意冒犯。”燕海淵連忙縮手,向蘇染染道歉。
“我在哪裡休息?”蘇染染手一揮,長劍咣噹一聲落在地磚上。
“小王這就讓婢女帶蘇美人前去。”燕海淵的俊顏上蒙著一層紅意,也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剛剛懷裡的溫軟身子。
蘇染染沒再看他,跟著婢女快步往外走。
三碗酒而已,一場劍舞,大半化成了汗水,跟著晚風一起跑了。
房間奢華,全是金絲楠木的傢俱,本是皇家專用,可燕海淵身份不同,由先帝特許,建起這樣一所王府,以供他隔年來京中一遊。
一隻大浴桶擺在屋中。
蘇染染褪了被汗溼的衣,泡了進去。今天一舞,只有兩個字形容,好爽!人生短短這些年,就應該爽快點活,擋她路者,死!奪其子者,挫骨揚灰!
她閉上了眼睛,讓水漫過了頭頂。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水裡冒出來,水從頭頂往下淌,她抹了一把臉,視線中有一襲白色的衣袍靜立不動。
她慢慢抬頭,迎上慕宸殤的目光。
她抿抿唇,笑了,“皇上總有與眾不同的嗜好。”
比如上床的時候,要綁住女人的手,要滅掉所有的燈,又比如現在……偷看女人洗澡……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