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無力,拿不起杯子而已。”
他笑著,拉她起身,讓她坐在身邊,這才抬眼看向了千瑟。
“皇叔,太后留皇叔住在塔裡,還是多有不便,皇叔不如住回九宵宮。”
千瑟微微一笑,坦誠地說:
“不必了,塔中有不少先祖帝珍藏的佛經,貧僧正好參悟其中正理,籬妃頗有慧根,每次和籬妃辯論,都能讓貧僧大有收穫,皇上有福。”
“皇叔如此稱讚,莫不是想把沫籬渡去出家?”
慕宸殤眼角堆著笑意,又來拉蘇染染的手。
看這笑面虎,分明在試探千瑟,這男人,似乎誰也不肯信呢?一個出家多年的和尚,他也要費心試探,活得不累嗎?
蘇染染不露聲色地的抽回手,端起茶碗喝,聽他們兩個談些皇族往事,說到有趣的時候,千瑟也會朗聲笑。
“皇上小時候也愛爬樹,貧僧還記得皇兄有一回抓住了皇上,讓皇上抄寫國策百遍,皇上心有不甘,硬是在大樹上躲了一天一晚,皇兄遍尋不到,只能讓太監們四處喊話,說不讓皇上抄了,皇上才從樹上下來,身上被蚊子叮了上百個小包……”
蘇染染聽得有趣,這和普通人家的調皮小男孩到底有什麼區別?
慕宸殤放下了茶碗,低笑起來。
“皇叔還記得這件事。”
千瑟的紫眸裡,光華斂了斂,有了幾分憂傷,他轉頭看向了野玫瑰花,低低地說:
“往事清晰得就像在昨天……”
蘇染染也看了過去,認真想了想,不禁想到一件事,莞妃的年紀,絕對比千瑟大,就像當年的武媚娘和李治。
越想,越浪漫悽美啊!
只可惜,過了這麼多年,宮裡知道真相的人已差不多死光了,蘇染染想從旁人那裡聽到完整的故事已經不可能了,不知道慕宸殤知不知道?
她悄悄地瞟他,只見他正盯著她看著,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覺得有些心底發寒,這妖怪,心裡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千瑟主持,太后請您回去講經。”
一名小太監匆匆進來了,給慕宸殤和蘇染染行了禮,畢恭畢敬地對千瑟說。
千瑟起身,嚮慕宸殤和蘇染染點點頭,穩步走了。
蘇染染盯著他的背影看著,越看越覺得這真是個痴情男,天下難得一見的稀有品種!
“沫籬,似乎越來越不知道廉恥二字如何寫了!”
慕宸殤譏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緊接著,他的唇就貼到了她的耳垂上,溼熱滾燙,讓蘇染染立刻想到了昨晚……
她背一僵,連忙躲開來,緊惕地盯著他,不滿地指責,
“你要幹什麼?你以為誰都像你,滿肚子的……”
她把邪念二字硬生生嚼了回去,只因他的這眼神,太兇太狠了!
“去更衣,朕帶你去聽審。”
他起了身,形容淡漠,完全收起了剛才那邪邪的模樣。
“聽什麼審?”
蘇染染疑惑地問。
“普慈庵的尼姑,還有你妹妹蘇錦衣,聽聽她們怎麼說你的事。”
慕宸殤已經走到了院門口,語氣更加冷漠。
蘇染染讓素執拿來一件素色的小披風,一頂帶著薄紗的斗笠,披戴好了,快步走了出去。
依然一人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