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心機爬上朕的龍榻,你覺得,朕要如何對你?”他的手指摁在她的右臂上,語氣冷漠。這裡,上一晚就沒有女子應該有的守宮砂,更沒有落紅!
蘇染染嘴裡綁著紅綢,唾液要把綢子浸透了,只能嗚咽幾聲,當成回答。
慕宸殤的動作越來越重,他的手掌,故意在她的胸前狠捏,雪軟的肉從他指縫中擠出,一點桃花鮮豔欲滴;他的窄腰,帶著輕視的力度,讓烙鐵般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抵進她的最深處……
蘇染染第二次品嚐這種事,幾乎沒被他拆散架了。
幾滴汗,從他的下顎滴落,打在她的眉心。
她睜眼看他,這人除了雙眼的赤紅,幾乎沒什麼表情,薄唇輕抿著,果然是薄情得可以。
☆、【二十九】發配她去冷宮
慕宸殤毫不留戀地從她身體裡撤出來,甩開錦帳下了榻,開門出去。沒一會兒,萬安帶著小太監們進來了,解開蘇染染身上的紅綢,抬著她就走。
才出殿門,又有人上前來,捧著一碗藥湯,扳開她的嘴就灌。
遠遠的,只見一抹纖細的身影匆匆而來,撲嗵一聲就跪到了臺階下。
蘇錦衣來了!
“皇上,皇上恕罪,實在是姐姐難捨舊情,多次跪求臣妾,臣妾念著姐妹情深,也憐姐姐在庵中悲苦,所以才接回姐姐,想給姐姐機會,能和皇上重修舊好。”
她搗蒜一般地磕著頭,淚如雨下,瑟瑟發抖的身體嬌弱得像傾盆雨裡的小花。
“你既然如此念及姐妹之情,就去冷宮陪你的姐姐。”慕宸殤的聲音從殿中傳出來。
蘇錦衣癱倒在地上,又連連去拉萬安的袍擺,向他使眼色。自進宮之後,她沒少向萬安送禮。萬安瞟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走進了殿中,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萬安的聲音。
“錦妃娘娘欺君枉上,本應打入冷宮,念及其心思善良,皇上特赦,降為錦嬪,即日遷出彩容宮。”
蘇錦衣扭頭,惡狠狠地刺了一眼蘇染染,在侍婢的攙扶下,磕了三個頭,顫微微地離開了帝宮。
小太監們一路急奔,把蘇染染丟進了冷宮。
斑駁落漆的宮殿中,住著十數名先帝時期的廢妃,此時都已經睡了。面容枯瘦的管事太監為蘇染染安排了一間屋子,裡面破榻一張,再無他物。
可是,她總算清淨了,借腹生子那種事,也虧得蘇錦衣那蠢物想得出來!
她捏著鼻子,揭開榻上的被子聞了聞,索性把被子丟掉,就那樣躺在榻上休息,養足精神,明日的事明日憂。
許是被慕宸殤壓得厲害了,蘇染染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走到宮門處一瞧,只見十數名形容枯稿、衣衫破爛的婦人正擠在一起奪粥吃。
多像電視劇裡的情節啊!她擰著眉看了會兒,決定不去搶這黴粥。
她環視了一下院中,只有一個大太監,兩名大宮女守在一邊,打著哈欠,毫無精神。只要和這三人搞好關係,她的日子也算好過了。
她看到那大太監伸手用力撓頭,額上和臉上都長著一些紅斑,心裡頓時有了主意,開門出去後,直接到了大太監的面前。
“公公,是否身上發癢呀?”她笑吟吟地問。
“哦。”大太監瞟了她一眼,並不熱絡。進了這裡的人,管你是否年輕貌美,大都是出不去了,何況這還是個頭上沒毛的女人。
“我教公公一個法子,用花椒煮水,擦到癢的地方,完了再用點油脂膏子。”
“有用?”大太監擰擰眉,他們這樣的人,御醫院是不會給他們瞧病的,也沒閒錢去瞧病。
“公公一試便知,油脂膏子我也會做,不用花銀子。”蘇染染抿唇一笑。
☆、【三十】同池夜沐
大太監這才認真起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小聲說:“不知姑娘是哪宮來的?”
“彩容宮,蘇沫籬。”蘇染染報上大名。
“蘇沫籬?你是蘇沫籬?”大太監態度更認真了。
蘇染染笑笑,輕聲說:“曾經是,公公,讓沫籬來做花椒露。”
“沫籬姑娘請便吧。”
或者妨礙於她的身份,大太監沒有過多為難,讓人去廚房裡討點花椒來。不過油脂膏卻有些難尋,這裡的宮女洗澡都沒有水,還拿什麼抹臉?
蘇染染懂得如何製作簡單的護膚品,她用水蒸汽來製作薄荷純露。
忙碌一天,終於在晚上捧了一小杯花椒水和薄荷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