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玦聽著沈如薰的話,卻只是一手抵著唇微咳著,似是想知道沈如薰究竟想要做什麼,破天荒的微斂了凌厲的眸光,整個人化作一團軟玉:“咳咳……”象徵性淺咳兩聲,邪魅的目光中卻暗藏著打量。
只見沈如薰見他不回話,氣急的走到了門前,整個人幾乎都要緊貼到門上了,羞惱的一推:“太……欺人太甚了呀,怎麼把門給鎖了!”慘絕人寰的哀嚎。
赫連玦聽罷只唇角輕扯,原本沒有表情病怏怏的臉上都帶了笑。
不動聲色的盯著沈如薰瞧,像是想看她下一步還會做些什麼。
只見沈如薰鬱悶的在門前剁了幾腳,惱羞成怒的一轉身,原本就明媚動人的眸子靈動的在屋內轉了一遭,爾後便一瞬間笑了起來,望著不遠處的視窗勾起了嘴角。
與方才的推門不同,這一次原本就只是虛合的窗戶便就這樣被沈如薰輕易推開了。
赫連玦噙著笑的嘴角微微一勾,他方才便注意到了這個破綻,卻沒想到沈如薰這個迷糊的女人也能發現。
不動聲色的繼續瞧著,只見沈如薰將窗戶推開後,整個人趴在窗上瞧,忽然就一動不動了。
外頭夜色茫茫,周圍都是被月光輕籠罩的花草樹木,沈如薰低頭往下看:“唔,好高。”
不由得用手捂了捂自己跳個不停的心臟,吞了吞口水,回頭滿臉掙扎的看了赫連玦兩眼。
赫連玦看到沈如薰忽然回頭望他,原本暗中打量的眸光一收,瞬間以手抵唇,又開始輕咳了起來:“咳咳……”一臉受了委屈、無力承受的模樣。
沈如薰聽到他又復而響起的咳嗽聲,滿臉羞色,再回頭看這高高的窗臺……咬了咬牙,算了,跳下去也不至於死人吧……
但是……又掙扎……好高呀……
沈如薰渾身打著哆嗦,但偏偏還要壯起膽子來,裝作一臉豪邁的樣子:“你……你在房中待著,我、我出去了。”
☆、記不清了
語罷,還未等赫連玦回話,咬咬牙,瀟灑的跳下去了。
砰!重物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一聲哀嚎:“哎呦!”
直到這聲音傳回到房間來,赫連玦這才回過來神,腦子裡是沈如薰勇敢跳窗的身影。
“呵……”赫連玦驀地輕笑出聲。
還真瀟灑……
沈如薰此刻一頭栽在窗外的花壇裡了,面前從樹堆裡尋了個地方站腳,直起身後才發現腦袋上頂著兩片綠葉,身上也掛了彩,抹一抹臉,掉出幾片葉子來。
納悶的拍掉,抬頭望著跳下來的窗臺,氣呼呼的嗤了一聲。
終於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了,也不用擔心自己再發酒瘋了!
喃喃的嘟嚷了一聲:“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幹嘛。”鬱悶的望了窗臺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出花壇。
外頭寒風蕭瑟,初秋的天原本就冷,秋夜晚上颳著的寒風更冷,沈如薰穿著一身單薄的喜裙,只覺得風一直從袖口往內襟刮,不由得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可憐兮兮的找能夠容身的地方。
於此同時,站在房中的赫連玦凝神傾聽外頭的聲響,只見方才沈如薰跳下去後,除了傳回了一聲“哎呦”之後,便再無音訊了,不由得擰起了眉,掃了還未合上的窗臺一眼。
神色晦暗難懂……
凝眸片刻,爾後便是一笑:有點意思。
此時屋內屋外皆靜寂一片,赫連玦沒再留意門外的動靜,而是就近找了一張案桌坐下,歇了下來。
而外頭,沈如薰一張小臉跟蒸熟的螃蟹似的,憋著一口氣可憐的蹲著,時不時的呵氣暖手,入骨的寒風終於讓她清醒了一些,聽著房中偶爾傳出來的咳嗽聲……
罷了,就這樣先熬一夜吧!
………
晨光拂曉,天剛放亮。
一聲熟悉的驚叫聲差些把坐在門外睡著了的沈如薰驚醒,只見丫鬟立秋站在沈如薰的面前,一臉吃驚的模樣,整隻手捂在胸前問:“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如薰趴在自己的腿上,只覺得聒噪:“唔……別吵……”
迷糊的伸出手在空中亂揮了揮:“讓我睡一睡,我昨兒沒睡好……”頓了頓,“再說了,今兒不是爹爹跑鏢的日子,沒必要起那麼早……”
立秋遲疑的看了沈如薰兩眼,合著自家小姐現在還在做夢呢?
看著不在狀況內的沈如薰,趕緊緊張的跑上前去推她:“小姐,你趕緊醒醒!”
新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