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另一個丫鬟。
霎地便有另一個丫鬟在身後捧著東西,高舉了起來:“莊主,這是夫人命奴婢們送來的東西,千年的血如意,百年的蟲草,說是給莊主治病用,是夫人的一番心意。”
心意?
赫連玦此刻聽著這些話,微微勾起了唇畔,不說話,眸光就只是似若有若無的掃到了這些東西之上,最後緩緩落在了血如意之上。
血如意可是柳氏最愛之物,能延年益壽,永葆青春……尋常都不捨得多用,又怎麼會捨得給他。
唇上勾勒出來的笑似有些冷。
跪著的丫鬟這會兒看著赫連玦的樣子,心裡頭琢磨不透,只是更加緊張了,手中的東西也越抬越高,只哆嗦道:“夫人說……說她很記掛莊主您的身子,不知莊主您的身子好些了沒有,若是好些了……能走動了,還望莊主無事可以去瀟湘院裡頭看她,若是身子依舊不舒服,就多注意身子……夫人說她記掛你。”
“是嗎?”赫連玦幽深的魅眸中似掠過一抹笑意。
彷彿是剎那間的再勾挑了眉眼,幽深的魅眸沁了幾分涼意似是甚嚇人。
幾個丫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這會兒只能更加打了個哆嗦,手中的東西也舉得更是高了……
她們心目中的莊主是猶如天人一般的人物,只不過一朝大病一場,就再也沒有起來過,尋常是羸弱的樣子,可今兒感覺……還是有那麼多稍稍不同了,氣氛也死一般的凝滯住了。
沈如薰站在一旁,聽到了赫連玦問的這兩個字,也忽地像是嚇到了,心跳漏了一拍的樣子。
夫君的話語越是說得少越是嚇人……
好像忽地又是明白了什麼,就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孃親還派人來送東西,說了這番話,聽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有多記掛夫君似的,血如意這些東西,什麼千年的藥材,百年的藥材……還這般幽幽的叮囑,說是若好些了,還希望夫君去看她……要是身子依舊不舒服就再多注意身子。
一派宛如親生孃親的樣子……
若是不知道方才那些事,聽到這樣的話,只怕又是心裡頭起波瀾了吧。
可惜此刻……
越是欲蓋彌彰就越是讓人心生恨意。
赫連玦這會兒似更是眸光幽冷了,冷聲言語也甚是悚人。
丫鬟只好趕忙點頭:“回莊主,是的,夫人還特意交待我們一定要將她的話傳達到位,像是生怕莊主你不知道她的好意似的呢。”底繃了他。
沈如薰驀地一慌。
☆、接過又丟了
這些丫鬟也似不會察言觀色,還是夫君藏得太深了,竟然讓人一丁點都察覺不到異樣?
沈如薰慌亂的抬眸,似想說些什麼,可下一瞬已經又被打斷了。
“是嗎。”赫連玦挑眉,竟扯唇一笑。
這幽沉的聲音飄蕩在風裡……
不似怒,也不似歡喜,讓人琢磨不透。
幾個丫鬟原本是笑著趕緊兒想要辦完這個差事,卻是聽到赫連玦這一句反問,忽地又是再被生生嚇了一跳。
怎麼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一群人只好跪得更厲害了,甚至把腦袋緊緊埋下,哆嗦了一下:“是,莊主,夫人就是這麼說的……”
就是一臉熱忱,擔憂的樣子……迫不及待的讓她們把這些東西送來,還要她們務必記得將她的“關心”傳達到位,可誰知道她們一傳達到位,便是像進入地獄一般。
赫連玦只看著她們一臉惶恐的樣子扯唇一笑,低低的笑聲響徹在這庭院中,就好像是勾魂攝魄的魔音過耳似的。
他從不曾笑,也不會在下人面前笑,可是在此刻,竟然忽地放聲笑了……
聽到了柳氏這些叫人傳達的話,低低的笑了。
沈如薰越是這種時候,看著他這如常的反應,心裡頭越是難受,忽地竟然多了幾分私心,想要把面前的這些丫鬟趕走,不要再傷害夫君了……
卻沒想到下一刻,赫連玦已經再而收了笑,越發越讓人琢磨不透了:“我知道了,你們將東西留下吧。”
竟然這樣就將那些丫鬟放走了?
她還以為……夫君會心情不好的藉機小題大做一番,要不然他方才又怎會徑直出了小道就朝這兒走來,驀地就出現在了這些丫鬟的面前……還冷凝了一張臉。
可這會兒,只是冷冷的笑問了一句“是嗎”便要放過了她們……
讓她們把東西留下,人離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