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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一個偌大的房間內,上官青紫坐在沈如薰的床前,看著床上的人不說話,只見沈如薰好像是失血過多,小臉兒蒼白得不行,恰巧又碰上了這寒冷的冬日,更是冷得不利於恢復。
“怎麼弄成了這樣。”上官青紫話語裡有著心疼,說了一句,便是直接著蹙起了秀眉,嘆聲不斷,素手忽然掌到了沈如薰的腦袋後頭,像是想要把紗布取下來,好好替沈如薰看看傷口。
只見她一碰到傷處,沈如薰就忽地疼得直皺起眉頭。
☆、若是從此不再醒
赫連玦聽到了上官青紫的問話並未回答,只是此刻站在一旁,看著沈如薰被上官青紫摸得忽然皺起眉頭的樣子,沉沉出了聲:“上官姑娘。”
上官青紫急忙收回了手,看著沈如薰的眸光也是心疼的樣子,還知道疼,還好……
疼便是還活著,還有感知,還能救。
驀地回頭眸色複雜的看了赫連玦一眼,眸光添了幾分異樣。
緊緊抿著唇,似是想要說什麼的樣子,可終究是未說。
與赫連玦對視了半分,這才回過頭去,繼續望著沈如薰,為沈如薰看病:“我會輕一些,先幫如薰看看傷口。”
這聲音在這寒冷的天氣中,也添了幾分低沉,上官青紫似心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遙記上一次在蓮莊中見面,沈如薰還是活蹦亂跳的樣子,倒是赫連玦,在床上裝病昏迷不起,此番竟然驀地換了一個人……
原本還留話說日後必定還有見面的機會,卻是沒想到……再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般情況之下。
如傳言一般,墜入山崖,喪生火海……
沈如薰受了多少苦,不敢再想。
上官青紫只好微微鎖著眉頭,遲疑的停了手上的動作,而下一刻,再復而伸出手去。
赫連玦此時也不再攔她了,只是任由著她替沈如薰醫治。
上官青紫顫著手把沈如薰額頭上裹著的紗布一層層的取下,只見隨著她的動作,沈如薰額頭上的傷口也慢慢的展現在眼前,前額不知是如何砸的,青紫一片,傷口甚至青得微微發黑,像是傷得太重,淤血有些散不開,期間還有一些斑駁的破口,已經漸漸結痂。
後腦勺的傷是最重的,微微偏轉了沈如薰的腦袋,只見血肉模糊,就像是當時傷得極深,不由得皺了眉頭:“赫連公子,如薰後腦上的傷口是怎樣弄的?”
“馬受驚,車廂橫簷砸落,木屑入腦。”聲音有些沉。
上官青紫剎那間便皺起了眉頭。
“前幾日已有郎中過來包紮,這幾日也天天有人過來換藥,只是好像已經傷到根本,止了血,卻是一直不能醒來。”
聲音低緩,彷彿在說一件極痛的事情。
上官青紫在一側,聽得身子都微僵,原本眸光落在了沈如薰的傷口之上,這會兒只把頭抬起,落到了赫連玦的身上,原本還想怪赫連玦……竟讓沈如薰傷到這般,卻是想到今日他在雪中驀地消了聲的樣子,她也止了聲。
只是微微提著從沈如薰額頭上褪下的紗布,僵了指尖。
沒了動作。
“上官姑娘,你……可有辦法,讓如薰醒過來?”房中寂靜,只剩赫連玦的聲音在房中低低響起。連赫手刻青。
直言卻時停的話語,伴隨著房中燃著的爐火,與炭火燒得正旺略微爆出的聲音摻雜在了一起。
上官青紫只看到了赫連玦微擰的眉頭。
這會兒換她一言不發了,聽到了赫連玦的問話,她終於回過神來。
略微收了微僵的手指,把方才一瞬間的怔忪藏了起來,再別過了頭,繼續把目光放在了沈如薰的傷口上,醫者仁心,更何況此刻躺在床上的是沈如薰。
只低了聲:“辦法是有,但也只能試一試。”
這傷口看著甚是不一般,再看著此時沈如薰蒼白的一張小臉,不用想便可知當初受傷之時流了多少血,木屑入腦三分,若不是命大沒有傷及要害,這時早已奔赴黃泉,見了閻王了。
她……能盡其一生所學,但不知能否真的讓她醒過來。
赫連玦聽到上官青紫的回答,深沉的眸光終於略輕了起來,就好像陰鬱緊繃瞭如此多天的情緒,終於因為上官青紫的到來而緩解了一些。14965940
唐門上官氏,若論醫學,只怕是宮中的御醫也不及半分,有上官青紫在,就等於沈如薰的甦醒有了幾分可能。
“那便勞煩上官姑娘了。”將沈如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