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句話的意思,李天行緩過神來,還在高興赫連玦死了,這會兒只朝著從崖邊回來的東辰笑:“哈哈哈……死了,莊主墜崖死了……你殺了我們有何用?莊主也活不過來了,副莊主此刻在蓮莊中坐等喜訊,一朝接位,你殺了我們又如何……如何啊,哈哈哈哈……”
東辰不和他廢話,直接就提劍刺了過去,“如何?黃泉下便知。”
兩人,一個是蟄居身後十年前便“死”的已死之人,一個則是風光了十幾年的朱雀堂堂主。
打拼在一起,“放火!”
踐行赫連玦的命令,話音一出,已經有人開始點火,有些馬車也被馬循著人味帶到了這兒來,一車的物什都是極易起火的,霎時就燒了起來,火光沖天,有些人中了劍便被丟往了火裡頭去,燒得頓時就變成了人間煉獄。
火光沖天……
本就是乾燥的時節,冷風颳得人生疼,火勢被風一吹,這乾枯待春的木材也跟著著起火來。
劍戟聲,起火聲,噼裡啪啦的響。
漸漸的已經聽不見人的聲音了,有的人懼怕火勢,已經四處紛逃,可下場也只有一字——死。
東辰的劍緩緩的垂下,血滴也蜿蜒而落。
滴入土裡。
月光淒冷……
赫連玦在崖下聽著這聲音,也一言不發,剎那間只看著懷中的人,毫無聲息。
“如薰……”低低的聲音,蘊含著說不出的痛楚。
狠心的看著周圍的景象,原是崖壁間驀地多了一處平坦的峭壁,地方不大卻是可以站住腳,一下子就擋住了赫連玦下墜的力道,讓他可以借力一停,這才沒有掉下崖去。
可是他方才傳到了上頭的聲音,卻是寒的,此刻幽深的眸裡都有了戾氣。
原本他是要順勢反擊,可今夜之事已經出乎了意料,再垂眸看著此時懷中的人,崖下風呼嘯,這般冷,還有沈如薰受傷的腦袋一直不斷溢位的血,風聲回聲交錯,她這一番……傷的是極重了。
“莊主!”不知道過了多久,上頭的聲音才漸漸小,又復而傳來東辰的聲音。
☆、雙雙墜崖全都死了
赫連玦聽著從山崖上方傳下來的尋喊聲,冷著眉眼亦是沉著不作答。
這一刻好像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似的,就只是在冷冷的感受著四方遞來的殺氣,上頭火光沖天,半片天空都紅了,黑夜也亮得如同白晝,就像是人間煉獄。
“主子!”東辰只能在崖上低喊幾聲,多少帶了點急意。
赫連玦這才冷冷的出聲:“嗯!在。”
東辰聽到了赫連玦的聲音,這才復而欣喜了起來,就著身後的火勢,熊熊大火還在燃燒著,熱浪一陣一陣的襲來,似把他的後背都灼燒一片。
立即與赫連玦稟報:“李天行一行人等已經被傷敗,如今困在火勢之中,怕是插翅難逃了,其餘殺手也已被如數盡解決!主子,你稍等片刻,我幫你上來!”
言罷便要從山崖上躍下,想要下來的一瞬間,只聽到赫連玦冷冷的聲音。
“不用!”
這聲音從山崖底下傳上來,就猶如從地獄間傳出的魔音,陰冷嚇人的很。
東辰只能止了步伐,此刻只能停留在山崖之上,“主子?”
上來了,現在就能趁著火勢大燒,衝出密林,趕回蓮莊……
只見赫連玦聽著他在上頭的聲音,只又驀地止了聲,周圍清冷一片。
“方才似有人已經趁著火勢逃了,若是趕回蓮莊,便能制裁副莊主……”那今夜這欲擒故縱之事,便就成了,就此落下帷幕。
一切也就塵埃落定,刻意從蓮莊出九州之事……
赫連玦在山崖下,只權當聽不見東辰這番話,此刻只在崖下,聽著兩側呼嘯而過的風聲,手上溼膩一片,是血……
幽深的魅眸冷凝著,微微上挑卻已不是魅色流連,只有眼中的痛楚和冰冷,這一刻戾氣懼人。
只看著被自己緊緊抱在懷中的沈如薰,蒼白的小臉,已經沒有了半分生氣,尋常靈動的水眸緊緊閉著,是死意一片,嬌紅的唇都盡失了血色,秀眉蹙著,像是彌留在世間,最後一刻的美。
驀地感覺心中無力,也不知道她也能讓人心疼成這般。
只再冷冷出聲:“不回蓮莊。”
這一刻,也像是改變了主意。
“莊主?”東辰似是驚詫的出聲。
身後還有些許人在互相廝殺,他是尋了空閒抽身過來,想要把赫連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