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連聲叫：“媽，媽……”

梁芷柔哈哈笑了，罵聲送出門：“賤人，到我家裡來就要講規矩！你那下賤的媽沒教你規矩，就讓老孃來教你！”哈哈笑完後，心裡痛快之極，可是一轉念想起喬容的話，恐懼襲上心頭，抖抖索索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手機撥打喬軒的電話：“兒子，你告訴我……我的腿……是不是真的癱瘓了？”

“不是，媽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呀？”喬軒的聲音很穩定，沒有一絲驚慌和說謊的意味，梁芷柔定下心來。

“媽，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我的腿真的會好？什麼時候好啊？你什麼時候回來……”梁芷柔還是不敢相信，這時手機被一隻手奪去，啪地關上蓋子。

回頭來，是一張年輕的略顯稚氣的臉，眼睛裡燃著熊熊怒火，梁芷柔還沒反應過來，一杯滾燙的水迎面潑來。

“你敢潑我媽，這是我還你的！還有這個，這個……”楊可心瘋了一樣撲上來，梁芷柔臉上劇痛，還沒反映過來就覺得頭上一陣劇痛。只聽見嗤的一聲輕響，頭髮已經被楊可心生生扯下一縷“啊……”梁芷柔劇痛入心，抱頭叫起來，“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叫聲在屋子裡迴盪，在樓上整理東西的宋阿姨聽了，本能就跑下樓來，在樓梯口被喬容攔住了。喬容笑微微道：“宋阿姨啊，可心有幾套冬天的外套還沒洗，你給她洗洗……”

“梁姨好像在叫我！”宋阿姨指著樓下。

喬容笑道：“沒事，她經常這樣練嗓子地，沒事，你去洗衣服吧！”

她的臉上紅腫，一隻手還在塗抹麻油，宋阿姨想到剛才聽到的點滴。依稀就明白了什麼，擠出笑容道：“哦，好的好的，我去洗！”遲疑著上樓。樓下，楊可心冷笑，“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外公陪我外婆出去散步了，現在就是我們母女陪你在家裡完。你愛叫就叫個夠！”還有些稚嫩地少女的嗓音冷酷無比，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饒是梁芷柔一生慣經風浪。也不由停下尖叫怔怔看著她。

“你，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麼狠毒？”

楊可心嘿嘿冷笑，走近逼視她。一字一頓道：“我狠毒？我狠毒還不是拜你所賜！你也不想想，搶走了我外公，害得我媽媽沒有了爸爸，我外婆沒了丈夫，我媽小時候過的什麼日子你知道嗎？”

“不是我搶的，我不知道你外公有妻子有老婆……”梁芷柔本能地辯護。

“嘿嘿……不知道？你敢說你不知道？”喬容進來，臉上糊了一層麻油。麻油能治燙傷，梁芷柔潑的那杯水並不是開水。燙傷並不是太嚴重，所以塗點麻油也行，只是麻油的止痛效果差，左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媽，你地臉怎麼樣？還疼嗎？”楊可心趕緊拉了喬容到窗戶旁邊，就著陽光仔細看。

“這賤女人，奪去了我們的東西，欺負我們幾十年，現在，該是拿回來的時候了……”喬容帶著濃郁的麻油香味兒慢慢逼近床上的梁芷柔……

一大一小，母女的眼裡都閃著狠毒的光芒，梁芷柔尖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

“叫吧，我們把門關好，窗戶鎖好，隨便你叫個夠！”楊可心咯咯笑。

房門被迅速鎖上，窗戶關好，窗簾拉下不透一點光，喬容開啟燈，冷笑道：“癱瘓了還這麼囂張，還敢打我燙傷我，你以為我還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繼女，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地好日子開始了……”

“賤貨，趁我生病欺負我，我要請律師，告你們上法庭，你們幾個賤人等著坐牢吧！”梁芷柔抓起床頭櫃上的鬧鐘擲過去，喬容完全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還敢動手，胸口處被鬧鐘結結實實打中，悶哼一聲蹲下地去，楊可心忙叫：“媽，媽……”

趁此機會，梁芷柔的手抓到了床頭櫃上的座機，拿起話筒快速撥打110。由於驚慌，手指抖抖索索不聽使喚，接連撥錯幾個號，最後一次她終於順利撥了11……0，最後一個數字撥出，話筒裡傳來清脆地鈴聲，梁芷柔欣喜若狂，不等那邊接電話就大聲叫起來，“警察，救命，救命……”

鈴聲驟然停歇。

楊可心的手指摁在了掛機鍵上。

“想報警？”楊可心手裡多出一把剪刀咔嚓剪掉電話線，拎了線頭望著梁芷柔咯咯笑：“打吧，喜歡的話，你就打個夠，我們在這裡等著警察來抓我們！”

“你們這兩個賤人……”梁芷柔抓起電話擲過去，這一次楊可心早有準備，輕輕一偏就讓過去，咯咯輕笑，梁芷柔繼續抓東西，喬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