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她居然還在公子臉上裝飾了一條蜈蚣形狀的刀疤。現在公子的那張臉啊,嘖,慘不忍睹。薛安是越看越鬱悶,忍不住嘖嘖出聲。
“啪”的一聲,薛安頭上捱了結結實實一巴掌。
“你悄悄嘀咕什麼呢。”皖夕不習慣的甩甩身後長髮。
“我,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要來這裡。”薛安撓撓後腦勺,納悶得很。
“啊?來青樓做什麼?”皖夕聲音提高八度,伸手又是一巴掌拍過去;“這麼白痴的問題你都問得出來!”
“當然是去,去嫖妓。”順便去看那個薛安口中的頃城女子。呃,不,主要就是去看她的。
“嫖,嫖妓?!”薛安這一驚非同小可,眼珠子亂轉,思緒轉不過彎來。再看公子,他竟一付事不關己聽天由命的樣子。看來,他家公子是讓這皖夕姑娘給嚇怕了,而且跟他一樣嚇得不輕啊。他哪知道是他家公子誇下海口才會有現在這一幕的。
“那你一個人來就好啊,為什麼要三個人來啊。”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再一次的,薛安頭上又捱了重重一巴掌:“我這叫壯大聲勢,講究排場好不好?富可敵國的公子來嫖妓,怎麼可能不帶一個僕人啊。”
只聽轟的一聲,薛安差點沒暈過去。第一次聽說嫖妓還要講究排場跟聲勢。再看看周圍,幸好沒人路過,不然聽了皖夕姑娘方才所言不笑死才怪,真是丟人啊。
“哎喲,薛安,幹嘛苦著一張臉一直搖頭啊,沒見過女人嫖妓是不是?你看我現在是男人嘛。”她得意的晃晃手中玉扇再來個漂亮的轉身。
沒等薛安回答,突然“啊”的一聲尖叫,皖夕氣急敗壞指著停留在她胸部的那隻一陣亂摸的大手,杏目圓瞪:“你,你這大流氓,你”呼!深呼吸!呼!要冷靜!
而大手主人薛大公子見狀拉下她的手,府身靠近她的耳朵非常邪惡的笑道:“反正你現在是男人,男人摸男人有什麼關係?”哈哈哈,太好笑了,這小丫頭讓他這麼將一軍不氣暈才怪。
皖夕恨得牙癢癢的。哼!你就得意吧,改天本姑娘非得非禮過來!呃?不是不是,是非得狠狠折磨他一次。
凝脂樓一樓大廳。
“喲!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凝脂樓吧?面生得很。不過只要來了第一次保證以後公子您天天想來。”一進門,便見渾身珠光寶氣的容嬤嬤大老遠迎上來,露出青樓老鴇特有的招牌笑容。她一看剛進門這公子就知道是個有錢人,瞧他那名貴絲質綢袍,還有身上顯露出的高貴氣質,哎喲,沒準是個王爺呢。容嬤嬤一想到這,本來就細的眼此時更是笑的連縫都沒了。迴轉身衝著一二樓的姑娘嚷嚷道:“各位姑娘,來貴客了,都快快下來。”
她話音剛落,皖夕三人面前已齊刷刷站了一排肥環燕瘦,神態各異的姑娘,用赤裸裸的眼神打量著他們,然後相互耳語低聲淺笑。
看得皖夕是直嘆氣。
“公子?夕公子?”薛安用手肘推推正發呆的皖夕。
皖夕回過神來,對著容嬤嬤直搖頭:“這些姑娘除了個別略有姿色,其他都是庸姿俗粉。不入本公子的眼呢。”此話一出,凝脂樓頓時鴉雀無聲。喝酒的、唱曲的、調情的眼睛一率往這邊瞧。
容嬤嬤一見駭然,忙側了側身子對那些嫖客道:“沒事沒事,大家接著樂啊。”
不過片刻,凝脂樓又恢復方才的熱鬧喧譁。
容嬤嬤見他出口不遜,面子上掛不住,語氣似已不悅:“哎喲,這位夕公子眼光還真高啊。除了這些姑娘我這可再沒其他姑娘了。”
“啪!”的一聲,一包白花花的銀子散落在檀木桌上。容嬤嬤頃刻間眼睛發亮飛快彎腰從地上撿起來樂得眉飛色舞:“啊,夕公子想找哪位姑娘嬤嬤我立馬上去請她下來陪公子。”
標準一個見錢眼開的婦人。
“我要凝脂樓花魁嫣兒姑娘來伺候本公子。”這花魁架子夠大啊,連容嬤嬤都得讓她三分。
“嫣兒啊?這”容嬤嬤神色遲疑。“這嫣兒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啊,往後可是要嫁入豪門的。況且姑娘說了只賣藝不賣身。”
“名花有主?誰家老爺怎麼幸運,豔福不淺啊?”不會是?皖夕看向旁邊面無表情一直品茶不發表任何意見的薛顥。不會是他吧?
“薛陽城首富薛大公子啊。那天晚上嫣兒姑娘的初夜可是他花了一千兩黃金買下的哦。”這事在薛陽城可不算奇事了啊,怎麼這位公子好象不知情?
容嬤嬤話剛說完,只見薛顥猛一陣劇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