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此刻越是對我冰冷,越是說些看似與他毫無關聯的話,實際上卻越是在擔憂我的安危。
“夜璃,我不許你在無人之時自稱是臣伺,我不許你無端端的給我如此冷漠的神情,我已經失去你一次,難道還要讓我再失去一次麼?難道你想讓我整日提心吊膽,心痛到不能呼吸麼?”
被我抱住的人兒身體僵了僵,緩緩轉身,再次望向我時,早已是柔情滿滿。他輕撫著我耳鬢的秀髮,手指在我臉上輕輕撫著。
“菲兒,何時你能不再這麼任性,何時你能不讓我擔憂?”他雙眸中晶瑩點點,看得我是一陣揪心。
而此時門外敲門聲響起,我收回望著夜璃的視線,轉而望向門口處。
“何事?”
“稟皇上,一切準備就緒!”小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望了夜璃一眼,抬手握住了夜璃的手。
“與我去一處地方!”我朝他說完,不禁嘴角向上一揚,但終是有些苦澀蔓延開來。
我握著夜璃的手,心裡卻無端端的一陣緊張,我不知道此舉是否會驚動昌莫離,是不是會給滄瀾的百姓帶來禍患。
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決定一搏,皇宮中不能安放這麼一顆定時炸彈,我也不准許我自己如此鋌而走險。
剛踏出院門,只見傲竹殷、南宮雅軒、軒轅逸飛,以及墨子辰皆是站在那裡。腦海中突然出現那日去東苑的情景,當時也是一行人去的子辰別院。
我特意把子辰叫來,其實還有一個私心,若是他沒有失憶,他應該會想辦法阻止我殺離清,因為畢竟他們還是兄弟。
剛踏入順心宮的門檻,我早些時辰安排的四喜便奔了過來,他全身有些發抖的趴伏在地上,我今日帶如此多的人前來,著實讓他驚嚇不小。
我揮手讓他退開,示意不必驚動屋裡的人兒,親自推開了離清的房門。
頓時五雷轟頂,一雙眼睛再也無法從屋中挪開半分,身體亦是由於被釘在那處,完全不能動彈。
因為屋中一襲大紅的衣裳正垂掛在屋中央,而被那大紅衣裳包裹的身體此刻亦是被掛在屋中毫無生氣。
他離清竟然在此刻選擇了自殺,他懸掛數尺白綾,居然在順心宮自殺了。
站在我身旁的夜璃第一個反應過來,身體一躍,縱身至屋樑上,把離清的身體從白綾上解救下來。
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孔處探了探。
“如何?”
我欺身上前,有些擔憂的問道。雖然我也不會那麼便宜的放過他,但也不想就此要了他的命。他離清如此一位佳人,也算是滿腹才智,怎麼就會這般想不通,選擇一條這樣的道路前行。
“尚有一絲氣息存在,不過…”
他說到此,手指在離清的脖頸處探了探,抬高他的脖頸,那裡一處紫紅的印記正告示著他傷得卻是不輕,而夜璃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不過他傷及筋骨,頸椎處如今也被骨折,能不能就此化險為夷,還得看他的造化!”
隨著夜璃的話,我也順著他的手指,望向了離清的脖頸,那裡紫紅一片,而他本就白皙的臉上此刻也是越發的蒼白,毫無半點血色可言。
其實子辰也好,離清也罷,他們都只是昌莫離的棋子而已,我能原諒子辰,雖然有私心存在,但對於離清我同樣也有放他一馬的意思。
我站了起來,再次在離清柔美的臉上望了望,一直以來覺得他甚是俊美,也長得與某人頗為相似,如今再次端詳之後,卻是發覺,他與子辰還真是長得頗為相似。
“小九,傳太醫來順心宮,與離貴君好生看看。”
說到此我頓了頓,復又繼續說道。
“今日發生之事,朕不想在別處聽見哪怕一絲的謠言,離貴君只是身染重症,你們可聽明白了?”
“是!”
御林軍一眾退下,房中只剩下我與幾位夫侍。我眉頭糾結至一處,我如此吩咐下去,也是不想讓外人知道,我上官若菲的貴君,居然還有想不開上吊的人。與此同時,此事也不能讓昌莫離發覺,這樣一來,保不準她會破罐子破摔,給我全面進攻,那我這些天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費了。
只是這位離貴君,我是該感謝他如此大義凜然,不惜以性命相抵呢,還是該治他藐視我滄瀾後宮,如此不把朕放在眼裡的罪。
白天馬不停蹄的趕回皇宮中本想著能夠好好治治這離清,卻不料他先發制人,先把自己給整出個植物人了。
一切看似簡單,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