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川默了默,伸出手拉了拉徐若愚的袖子,“那麼我們不睡一張床上,也坐近一點說說話總行了吧。”
君楚川往裡面蹭了蹭,徐若愚依言坐下來,脫下鞋子與他肩並肩坐著。
君楚川問:“小魚,那你對我是什麼心思?”
“阿川以為呢?”徐若愚反問,對這樣純淨的少年,她總是不忍多去靠近,不然連她都不會原諒自己,哪怕君楚川清秀,懵懂,她也不能用自己已經略盡滄桑和世俗的心去褻瀆。
君楚川揚起嘴角,始終笑眯眯的,“我只知道小魚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
徐若愚張了張嘴,君楚川忽然一把抱住她,壓倒了床榻上,她大駭了一跳,先是意外小太子的行為,然後又詫異他的速度之快,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這個君楚川啊……徐若愚笑了笑,“阿川說的對,我不會離開你的。”
“那今晚上我們就一起睡……”君楚川只是拉著徐若愚的手放進自己的懷裡,“其實我是不敢自己一個人睡,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我晚上都不讓宮女熄燈,不然我會做惡夢,東宮實在太大了,我又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有你啊小魚,所以以後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徐若愚若歪過頭一眼就看到君楚川晶亮的眼睛,她受不住那樣的刺目,伸出另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似嘆似笑了聲,“不管我在哪裡,即使不去東宮住,我的心也離著你最近,阿川別怕,我不會走的。”
徐若愚感覺到君楚川的手緊了緊,然後嘀咕了句,“你說話可要說話算話的,小魚你說我將來做皇帝了,若是你對我撒謊,那可是欺君之罪哦。”
這個小腹黑……徐若愚想要捏君楚川的鼻子,但想到他方才那句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話,又把手指換了個方向,挑起一縷散發繞到他的而後,笑道:“是,我的太子爺,今夜我們就一起睡。”
君楚川抿了抿嘴,心滿意足地靠著徐若愚的肩頭睡下,徐若愚的身子只緊繃地僵直,直到身邊傳來平穩的呼吸,她才把自己已經發麻的手抽回來,在聽到門外那人的低喚時,才起身下床,趿著鞋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六合。
六合的餘光在忽明忽暗的燭火裡閃了閃,頭低得更垂,低聲道:“公子,事情辦好了。”
徐若愚點點頭,看了眼床上已經入睡的太子,她心緒煩亂生怕躺回去又把他吵醒了,好在隔壁女院的吹拉彈唱已經聲音減小,徐若愚想著一時半會也睡不著,就領了六合到了門外。
六合跟著徐若愚緊走了兩步,問道:“公子,太子殿下他……”
“放心吧,這整個書院不知道佈下了多少暗衛去保護他,沒人可以傷得了他。”
六合張了張嘴,最終把那句“那他為什麼會跑到你屋裡來睡”這樣放肆又逾越的話嚥進肚子裡,身為侍讀只能做好本職。
徐若愚剛說完,對面的房門也被開啟,看到那人一身玄色錦服地出現,她笑著挑起眉梢,“呵呵,孝親王也沒睡呢。”
“是。”君孤鶴面無表情回答。
兩個人同時跨出房門檻,中間只隔閡一道窄小的長廊相對而站,只不過君孤鶴身上一絲不苟,連衣服都沒換過,筆直地站著,而徐若愚則身上皺皺巴巴,頭髮散落在肩膀上,一臉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斜斜地靠在房門口。
“為了何事睡不著?”徐若愚笑得一臉不正經,“該不會是被那院女子的琴聲波動了心絃,孤枕難眠呢?”
記得那時年紀小 058 不清不白
君孤鶴冷冷地看了一眼徐若愚,“明博侯不也沒睡?”
只是他的目光似乎微微越過他,看向了屋裡。
徐若愚目光一閃,索性大大方方地開啟門,努了努嘴笑道:“太子殿下在呢,我等他睡著了再進去,裡面不過一張床,擠一擠還是有的。”
君孤鶴的目光似乎更冷了,漠然道:“明博侯還真是備受太子眷戀,看來京中傳言不假啊。”
“哎呀。”徐若愚拍了一把大腿,“小黃書也聽八卦啊,我以為像你如此謫仙一樣的人物,就是拉屎都是香噴噴的,怎麼學起長舌婦說起東家長李家短來了。”
一旁的六合實在沒忍住噗了一聲,徐若愚漠然地看著他,“大膽!你怎麼敢在小黃書面前出虛恭,滾邊玩去,不要像某些人聽牆角講八卦,小心成了長舌婦啊!”
六合忙不迭地躲到暗處守著,徐若愚衝著君孤鶴苦笑,一點也沒有指桑罵槐的自覺性,嘆道:“讓王爺見笑了,見笑了,是我對這些下人管制不嚴,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