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徐若愚還暈著……剩下的他自己腦補了。
黑暗中的君孤鶴眼睛閃過無數晶亮,抬手就撕開徐若愚胸前的衣服,整隻鹹豬手就襲上去。
一點也沒覺得尷尬矯情和遲疑。
狠準快!
君孤鶴終於還是被事實所震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果然還是被這妮子給騙了!
真是不知道該罵誰的娘好!
君孤鶴沒好氣地去捏徐若愚昏睡的臉,他必須要問個明白。
“哎喲我去!”
徐若愚疼得驢打挺,直直地坐起來,“王爺,很疼的,不死也被你弄……”
她感覺到胸前涼颼颼的,忽然意識不好,疼得咬了咬牙,“王爺您趁人之危!”
“就你那二兩肉還不足以讓我變禽獸。”
徐若愚只不過是被雪撞得昏過去,身上的傷並不治病,至少還有力氣回嘴。
“可是王爺已經做了禽獸的事。”
君孤鶴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脫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徐若愚的身上,然後動手給她處理傷口。
君孤鶴沉默,徐若愚一時間還真不好一人唱獨角戲。
過了半晌,君孤鶴把箭矢的頭各自斬斷後,從懷裡拿出一瓶止血散給徐若愚敷了。
期間徐若愚疼得直冒汗,卻哼都不哼一聲。
君孤鶴終還是心疼地嘆氣,“你這樣子真不像個女子。”
“嘿嘿。”徐若愚咬牙,一臉慘白的笑,“所以王爺沒看出來我是女子也不必自責。”
君孤鶴又忍不住捏她的臉,“這個時候還拿話噎我!”
“王爺……”
“叫我什麼?”君孤鶴揪住徐若愚的臉往外拽,磁性的尾音上挑,“嗯?”
“好吧好吧,雲年……”
君孤鶴這才滿意地鬆手,霸道地把徐若愚摟在懷裡,目光禁不住往她的胸前掃了掃。
離得近還是能看得見一點點隆起的地方。
小是小了點。
不過好在自己性取向算是正常了。
君孤鶴很滿足,也不在乎自己已經面臨絕境。
徐若愚揉著臉,心裡嘀咕不死也要被這傢伙蹂躪碎了。
君孤鶴見她不語,笑問道:“在想什麼?”
“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徐若愚轉移話題,現在也不是兒女情長的好時候。
君孤鶴不許徐若愚亂動,“只是暫時出不去,我們等別人來救。”
徐若愚挑眉,奇怪道:“你的人會來?我以為秦殤只給你一個人傳信。”
“你讓秦殤給我傳信?”
徐若愚查到君孤鶴聲音裡有一絲異樣,“不然你怎麼會來?他沒去找你?”
她猛地意識到這是個錯誤,秦殤始終有了新主子。
君孤鶴見她緊繃著身體就知道出了岔子,“我想他一定是去找那個人了。”
“誰?”徐若愚回過頭在黑暗中看向君孤鶴那張冷臉,“到底誰會來?”
君孤鶴抿了抿嘴才道:“太子!他來了。”
外面風雪依舊,洞內陷入黑暗的靜謐。
他二人不知道風雪降臨,不知道大戰在即,陳國軍死傷無數,不知道他們在此會呆多久,天地間是何年月。
好在有彼此,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君孤鶴和徐若愚二人不是悲觀主義者,卻也不盲目樂觀,他們不去暢想著出去之後會怎麼樣,只想在此刻擁有彼此。
相依為命,說說話就好。
他們都是聰明人,出了這山洞,矛盾依舊在,不會因為愛而改變。
愛這個字,對他們來說太輕了,輕得無法改變他們彼此的信仰。
卻也實在太難太重了,重得他們把彼此藏在心底,想到就無法呼吸。
君孤鶴抱著徐若愚,愛憐地享受這忘我的世界,好似這世界只剩下他二人。
“你後悔嗎?”
沉默許久的徐若愚忽然開口問,她的聲音略帶調侃,一點也沒有遇到絕境的悲涼。
君孤鶴抬起徐若愚的下巴,定定地看著她,雖然什麼也看不到,只能在適應的黑暗中看到模糊的身影。
他瞧了瞧嘴角,笑道:“那你後悔嗎?只為了殺我,舍了自己的一條命。”
徐若愚仰起頭,精準地看著君孤鶴的紅唇,抬頭吻了上去,“值得,能死在一起足矣。”
能死在一起足矣。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