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姓徐的在外人眼裡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好好利用這奸臣之子的身份,她都對不起徐大學士。
“你信不信我這就讓人把你給綁了……”
徐若愚繼續聳肩,“我都說了大將軍是要軍法處置我的,沒關係啊,我會交代人給皇上老人家寫封奏摺說我要抗旨,這都是大將軍逼我的。”
百里茶亞這下子被徐若愚黑的,是打她也不是,不打又難解心頭之恨。
百里釗知道徐若愚是為自己出頭,但一邊是自己的老子,一邊又是他的老大,這……
他轉過頭默默望天,還是讓他不孝吧。
說實話,剛才老爺子踹得那腳挺疼的。
君孤鶴被徐若愚這招耍賤都給逗笑了,忍俊不禁地給兩個人分別送了個臺階,“要讓徐百夫長失望了,本王打算接旨。”
百里茶亞吃驚地看他,“王爺?”
徐若愚用鼻子哼了聲,白白讓百里茶亞躲過一劫,以前她還不覺得百里茶亞是莽夫,做人太真不好,果然是打仗的。
不適合朝堂。
她也不想得罪有兵權的人,對太子也不是件好事,總不能讓小黃書做好人。
徐若愚眉眼一彎,臉色一轉,又自打嘴臉地笑道:“還是王爺和皇上是一條心,大將軍也是對皇上忠心耿耿才會如此,我相信他一定對聖旨沒有意見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個戰場上的兄弟了,是吧是吧?”
君孤鶴幾不可見地挑眉笑了笑,百里茶亞只冷著臉不說話。
徐若愚見沒人說話,忽然沉下臉,手指向地圖,冷冷道:“既然沒人反對,那我們就來說點正經事吧,接下來大將軍我們是不是該主動出擊了?”
卷二 第二十一章
哪怕徐若愚平時在不正經,但這個問題是絕對正經的。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目光各有不同地看向徐若愚。
百里釗是真的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他是從來不會懷疑徐若愚的話中的問題,更何況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君孤鶴只皺著眉不說話,現在還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明顯是徐若愚故意轉移話題嘛。
別以為他不知道。
最不以為然的是百里茶亞,先是被徐若愚變著法子繞了一圈的罪名,現在還有臉提怎麼對付敵軍,他冷冷地笑著:“我想徐百夫長多慮了,你只需要回去待命即可,其他的事本將軍子自會定奪。”
他本想再踹百里釗兩下子,但想到徐若愚剛才抓自己的把柄,又硬生生忍住了,“你也給我回去待命,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走動,這幾日要分部隊,少不得要忙上許多,不要以為你們成了百夫長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犧牲的永遠不會是最底層計程車兵,你們若是不衝,只會失敗,想做大事你給我提起精神來去戰場上廝殺,在這裡耍嘴皮子沒用。這次你們兩位有功,皇上自然讚賞,但你們要是做錯了事,丟的也是我的臉,更是皇上老人家的厚望,好自為之吧!”
百里茶亞也不是孬種,絕不會在徐若愚幾句話中就嚇軟了腳,只不過說話更加謹慎罷了,自動把徐若愚劃分為奸臣之後的行列,他可以對政治有意見,卻不會希望自己的任何一個兵死在戰場上,也絕對不會玩陰招來害徐若愚。
他說的不錯,這裡是戰場,絕不會是說兩句難聽的,玩兩個奸計就能打勝仗,他們需要真槍真刀。
但事實上,前朝把君孤鶴的功勞算在了徐若愚的頭上,還是引來不少人的不滿。
無論他們是不是皇叔黨,至少也看不慣徐若愚一個任務失敗者平白無故地受了這樣的好處,不少人已是看她不順眼。
徐若愚一副無所謂地態度,其實心裡早就把太子他全家問候了一遍,這不是搶小黃書的功勞,而是默默給她樹敵啊喂。
小太子是希望她還沒出徵就翹辮子吧。
尤其是在聽到中央軍下達的編制,徐若愚默默地忘了一陣天,就算百里茶亞不給她穿小鞋,他那些小弟夥也想找個法子讓她不痛快。
誰讓她是太子的寵臣,奸臣之後啊。
在一些便利的權利之下,就要受到一些人們的誤解和惡意的猜測,這就是有得必有失的代價。
不過徐若愚總覺得這分明是太子和她過不去的做法,要讓她和君孤鶴徹底反目這一招夠損的,但也同樣讓她樹敵無數啊無數啊。
其實徐若愚只猜對了一點,那個性格飄忽的太子殿下其實真正的目的不僅如此,他是想用這個法子讓徐若愚自己投降,遍體鱗傷地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