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起議論開來,明明是徐百夫長救了眾人,殺了叛賊,怎麼孔副將對徐百夫長的態度就像對待小雞子似的?
早就有人為徐若愚抱不平,救人還沒落到一個好,當初若不是孔副將沒用,又如何讓連累大家一起沒有尊大將軍令提前離開胥渡!
現在人家徐若愚救了人,反倒落了一身不是。
有人問到秦殤那,秦殤淡淡地看了眼徐若愚走進帳篷的身影,只漠然地垂下眼簾。
大家面上憤恨地衝著帳篷啐了口,低聲罵道:忘恩負義,什麼東西。
這罵的自然是孔晨。
孔晨的親信聽了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但這些人由來是比底層士兵有優越感,更是見不得有人說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上峰!
孔晨的人便大著膽子怒斥:“你們懂什麼!副將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他本就是上峰,對下屬嚴厲一些有什麼錯!不過是救了人而已,這難道不是應當應份的,難道還要讓副將行跪拜之禮,以後把一個小小的百夫長當座上賓不成?”
“呵。”其他看著不爽的人,抱著膀子撇嘴,“孔副將這般不知感恩,如何配做上峰之位!先不說他先前就失了主位,現在對恩人如此不禮遇,若不是徐百夫長,副將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呢,憑什麼就說徐百夫長應該救他,他這般不作為,救了也是好心當驢肝肺,不如不救呢!”
“你胡說什麼!”孔晨的人已經按耐不住把手扣在腰上的大刀上,怒氣衝衝,就有些口不擇言,“誰不知道徐百夫長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初怎麼不說救了副將,現在把所有人都拉下水犯了軍規才出手,說不定當初是她和魏和陽一起商量好的!”
“瞧瞧瞧!救人還反而惹了一身騷啊。”
吵架的人很快對立成了兩隊,紛紛指責。
“果然是好心沒好報。孔副將不感恩到罷了,現在反而還要潑別人髒水。他對自己的恩人都如此,若是到了大將軍面前,為了洗清自己不作為,還不把我們所有人都給賣了,責罰我們違反軍令,把我們都給斬了,還不如不救!明明自己怕死得緊,現在被人救了反而落不著好!”
說完那人還呸了一聲。
孔晨的人哪裡受得了這刺激,之前折辱被這些人天天勞役挖地洞,沒有他們,這群人哪裡能跑得出來!
聽到那人叫囂,這邊已經忍不住怒氣,這些天已經夠憋屈的了,這時候還要聽這些人唧唧歪歪,說三道四,矛盾激發在一處,兩邊的人都瞪起了眼,空氣中火花四濺,也不知道誰低吼了,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動手,這些人瞬時扭在了一起,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大罵。
秦殤看在眼裡,覺得煩不甚煩,轉身回了帳篷裡準備藥,不管是哪一方贏了,這些人少不了掛彩。
這個時候還能打起來,看來這些人是真不知道未來的日子有多愁。
無論什麼原因跑出來,必定是要受罰的。
帳篷裡的孔晨正對徐若愚橫眉冷對,還沒說兩句就聽到外面鬧哄哄的聲音,他高聲叫了聲親衛兵,見沒人進來,以為是陳國兵追上來,疾步跑出去,卻看到自己的人打起來,心中萬分憤怒,大喝一聲,“你們這是幹什麼!”
所有人見到孔晨出來,都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立在原地,打架是件沒臉的事,除此之外這也是違反軍紀的。
是死是活也都是孔晨一句話的事。
孔晨的人有些訕訕,其他人對著孔晨很是不屑。
孔晨見他們的表情,心裡也大概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冷著臉喝道:“陳國兵馬上就要追上來了,你們還有心思打架!看樣子都很輕鬆嘛,現在立即開拔,三日內追上大軍!”
他沒說處罰,但三日內追上大軍,已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倒是沒人說話了,孔晨下令完轉身回了帳篷,徐若愚沒有表情地立在旁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孔晨看到徐若愚那張陰柔得像個娘們的臉就沒好氣,偏偏徐若愚的氣質又和她的做派不符,讓人抓不到話柄,他繃著臉哼道:“不管你和魏和陽是不是一夥的,事到如今我是沒心思追究,只要你讓自己的人安分些,到了大將軍面前我必定不會說到你身上。”
“副將這話我聽不懂。”徐若愚淡淡一笑,“難道副將是打算隱瞞大將軍這幾日發生的事?”
外面的人正在收拾行囊,沒人敢打擾這帳篷裡的兩個人。
孔晨的鼻孔噴大,冷眼看著徐若愚,“那照你的意思是讓我和大將軍說出實情?我到是不怕大將軍責罰被綁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