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興致缺缺,唯有徐若愚吊兒郎當的不當回事。
秦殤不在,已經遵照徐若愚的吩咐去辦事了,這事還真不能讓徐若愚的人去做,不然可就把自己的實力全賣給了君孤鶴。
徐若愚也並不指望烈火令真能幫助自己什麼,她不是那種把希望寄託在一件事上的人,她也就是想看看君孤鶴在烈火宮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其實這個也不重要,反正到是可以知道君孤鶴肯定和烈火宮有往來,最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黃書臨走了把這麼一個能暴露自己實力的令牌交給自己,什麼意思?
拉攏自己到他的陣營?
那到是滿有誠意的。
徐若愚撇撇嘴,她身邊圍坐著的都是自己的下士,篝火下把所有人照的灰頭土臉的,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徐若愚忽然回過神來,這麼下去,別說開打,光耗著大家都軟了。
還打個屁啊。
指不定對面山上的人現在擎等著看這群喪家犬自己怎麼死呢。
徐若愚忽然對上面的決定表示無語,她可以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但是她得活著,只有她活著,自己手下的這些人才能有活著的可能。
她拍拍屁股,忽然嘿喲了一嗓子,踢了踢腳邊的二狗子,“都喪著臉作甚!又不是死了爹孃。”
眾人癟癟嘴,不敢反駁。
只是不敢。
軍令不可違。
既然如此,那就熱鬧起來好了,現在又不是十面埋伏。
徐若愚覺得別人活躍氣氛不行,她一個赫赫有名的交際花,這點辦法都想不到,那就可以直接去裸奔了。
“下士們,不如我們高歌一曲壯士雄魂,震一震對面的陳國軍隊。”
徐若愚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想笑了,什麼爛主意,肯定有人等著她的把柄接話了。
果不其然,她話音一落,就有人呸了聲,“都這個時候了還唱什麼歌!我們就等死算了!”
徐若愚等得就是這句話,她不禁揚揚眉,繼續道:“如何是等死?副將可是讓咱們唱起來跳起來,你是要違抗軍令不成?”
她嘴角勾著笑意,甚至能想到對方接下來會說什麼。
“徐若愚,少用那套奸臣的法子來對付我們,我們不怕!”
有人早就看徐若愚不順眼了,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大喊,“這個時候少給我們替什麼違抗軍令,我們命都不活不長了,誰還管軍令部軍令,你想死前唱歌就唱你的去,少拉著我們。”
那大漢足足比徐若愚高了一頭,他一站起來,徐若愚身邊足足有上百人同時一起動身,另外徐若愚注意到其他幾個隊伍裡還有一些人伺機而動。
徐若愚瞭然,自己的五十個暗衛近乎也都留下,看來徐老頭還是有些本事的。
徐若愚訕笑地抬抬手,讓自己的一百個人稍安勿躁,這個時候決不能因小失大,她要調動的就是現在這個情緒,只有膨脹的血液才會殺出血路來。
媽蛋的,堅守七天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怕我這個奸臣之後,那你們一個個喪著臉給誰看?”徐若愚挑起眼梢冷笑,“要麼你們現在就乖乖聽軍令熱鬧起來,死之前也有點骨氣……要麼……”
徐若愚冷冷地逼近對面的大漢,低聲冷冷道:“我瞧你在這群人中也是個人物,應該也不是死腦筋。想活著還不容易,現在就離開胥渡足以保全性命……”
“你!”
大漢震驚,下意識明白徐若愚說什麼,但是細想之下,冒著冷汗又不敢相信她的話。
徐若愚冷冷一笑,“帶著自己的隊伍求生,也是人之常情,軍法上說擒賊先擒王啊。”
她說話聲音極小,大漢連連後退,冷汗順著她寬闊的臉頰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這明明是酷暑天,大漢心裡一陣陣冒著冷氣,覺得對面的人是妖孽,絕對是個妖孽一般的人物。
徐若愚居然告訴他要造反!
“你想怎麼樣!”大漢近乎顫抖地問。
徐若愚勾勾嘴角,笑得越發邪魅,“我不想怎麼樣,反正我是死不了的,你們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你……”
大漢想說你別太過分,可是又一想徐若愚必定有活下去的法子,做炮灰的只可能是他們這夥子沒本事的人,若真是要死,不如就造反,反正這些人肯定沒有人想死的,只要提前走兩天,誰又會說出去!
大不了到時候把這些都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