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她最是清楚!
到了胥渡,三萬大軍按照來時前後左右位置,二十人一組為一個房間,睡大通鋪,每五百人為一個隊,由一位暫定的夥長負責他們的訓練。
六合和阿水無意外地在徐若愚二十人一組裡,連二狗子也在。
三萬人分為六十夥,其中一萬人是中央軍,在胥渡場上最中間,其餘的四十夥分散在東西南北四處,徐若愚就在南三夥第十三組裡。
他們的夥長姓張,名叫張三高,長得又愛又胖,但臉上有疤痕面目猙獰可怖。
“以後你們就叫我張夥長,每夥裡分二十五組,每組的人裡你們自行選人來當組長,不分年齡高矮和能力,只要記住,他們是你們組裡的老大,就要心悅誠服他,你們做錯了事組長擔著,但是將來考核的時候組長會根據管理組的能力是否提升!”
南三夥的五百人一下子鬧起來,誰是組長就意味著將來可能做伍長!
別小看伍長,至少那可以多拿一百貫的軍餉呢!
眾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徐若愚早就累得不行,哪裡聽得張老三說什麼,懶懶地靠在六合身上打瞌睡,一旁的二狗子嘰嘰咕咕,“我好想當組長!”
徐若愚斜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為了那一百貫軍餉去的,可是見他一路憨厚,好心地提醒了句,“最好別有那個想法,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二狗子吶吶地抿抿嘴,“為什麼?”
徐若愚笑著搖搖頭沒說話,六合早就衝著白痴一樣的二狗子翻了個白眼。
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難道只有他想當組長,別人就不想當了?
現在全軍那麼多組長,以後五人一組的伍長,需要更多的人,只要當上組長也就意味著將來很可能當伍長。
這麼緊俏的位置誰都想做,大家還不為了這位置掙得頭破血流!
是真正的頭破血流,未必比上戰場輕鬆多少!
張三高看著底下的人竊竊私語,哼了聲,“你們都下去歇息吧,明日一早開始正式訓練,下午的時候你們就把組長的名單送上來。”
他臨走的時候冷冷道:“祝你們好運!”
徐若愚打了個哈欠看著張老三那個樣子,笑著問六合,“他什麼來頭?”
“中央軍夥長張三高,無情無義殺人如麻,很是冷酷。”
徐若愚點點頭,“唔,上過戰場的人合該這樣。”
六合與沉默的阿水走在徐若愚後面,他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六合忍不住開口,“主子,你不想當組長?”
“我打得過那剩下的十七個漢子麼?”徐若愚啐了聲,“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六合吶吶道:“有我們在,主子您放心。”
就是那張老三都未必是他二人的對手,怕啥!
徐若愚撇撇嘴,“我才沒那麼傻,要負責十七個傻蛋的生活,他們做錯事就是我受罰,我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
六合與阿水也就不再說什麼,反正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到了下午,每個夥隊裡的二十五個組都各自圍了個圈來決定誰是組長。
有的組隊很溫柔,抽籤決定亦或是扳手腕,更冷酷殘忍的就是直接打架,少不得有人流鼻血,眼睛發青,就為了一個組長的位置。
也就徐若愚不心動,這個位置對任何人都很是誘惑。
回到自己的分組裡,南三夥第十三組的人已經圍坐在一起,有一個彪形大漢忽然站起來喝道:“這個位置就由我來!我勸你們也別和我打,誰也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看他那大肚腩,都忍不住咽口水,這連日趕路,大家元氣大傷,就是能打贏他,現在也實在沒那個力氣。
徐若愚沒功夫搭理他,坐在地上把鞋脫掉,看自己腳上的水泡。
數了數一共二十多個!
靠!
六合在懷裡摸了摸,“主子……”
“叫我什麼?”徐若愚很不耐煩,腳疼啊。
“小魚!”
阿水瞪了六合一眼,沒大沒小。
六合癟癟嘴,他也不願意好嗎?
他只能沉默著把懷裡的藥膏遞過去,“這個可以舒筋活血。”
“管用嗎?”徐若愚看著一腳的水泡,有些無奈,忽然有些想秦殤那小子。
徐若愚問:“秦殤在哪?”
負責打探訊息的阿水道:“在軍醫組,他們雖然不需要兵種考核,但也要學習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