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她最近是有些懶惰,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覺得身上的肉都出來了,而且前幾日曬黑的臉也有些發白。
徐若愚忽然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有些人就該著急了。
這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看著自己,等著她出錯,等著她出手。
呵,當她徐若愚傻啊。
她就要這個態度讓人摸不到自己心裡想什麼。
怕是連百里釗和秦殤都不會明白。
徐若愚莫名地在床上發呆,心裡覺得空落落的,真正能懂自己心的那個……又在哪?
腦海中浮現那個人的影子,徐若愚猛地跳起來,心裡狂跳,又強制性地按下去。
絕對不可以。
一子錯滿盤皆輸。
徐若愚正想找點事情來做,就聽到外面有些吵鬧,還沒等出去看看誰在軍醫處鬧事,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她嘿嘿笑了聲,喲是老朋友呢。
她掀開簾子去看,就見到吳沁柯在操場上大吼,“混蛋,我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去訓練,給我開個請假條能死啊!”
有個白鬍子的老軍醫也氣得跳腳,“你咒誰死呢?說誰呢說誰呢?”
吳沁柯也是囂張跋扈慣了,才不管對方是不是老軍醫,“我說我還不成麼?軍醫,你只要給我開請假條,我就不來鬧事了!你看我這屁股都開花了!”
老軍醫都想抬腳踹他屁股了,可是他的腿短,年紀又大,實在抬不起來,他哼了聲,“沒有請假條就是沒有請假條。”
他氣哼哼地轉身就走,“把這臭小子給我拉出去,再來也不許進來。”
吳沁柯見老軍醫要把自己趕走,一下子撒潑耍賴地坐在地上,“你們太過分了!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攔著。”
可是根本沒人理他,怕是連吳沁柯的夥長都不敢說什麼。
只要有請假條,他就可以休息。
吳沁柯大喊:“我聽說前幾日秦殤那小子帶了個人回來,你們這是偏心,憑什麼他就可以給別人請假,我為什麼不行,我要告狀說你們徇私!”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這臭小子一定不知道秦殤帶回來的是自己吧。
秦殤從老軍醫的帳篷裡出來,看也不看吳沁柯,轉身到了另一邊,就看到徐若愚站在那裡,皺著眉問:“怎麼下地了?”
“我腳早好了。”徐若愚笑道,“不信你看?”
她說這就要抬腳,秦殤連忙給她按住,“我信我信,可是你該多睡一會兒。”
“我天天這麼睡著都成豬了。”
“那你也要繼續裝,在我這裡待下去。”
徐若愚抽抽嘴角,“我巴不得,只是吳沁柯那小子想偷懶?找你麻煩?”
“不是找我麻煩,而是找我師叔的。”秦殤搖搖頭,“我師叔的鬍子都氣白了。”
徐若愚嗤笑一聲,“本來就白的好吧,不過我可以教你一招,也算是謝謝你師叔讓我在這裡住這麼長時間,把吳沁柯給打發走。”
秦殤挑眉,“其實你不用出馬,讓他鬧去就是,鬧夠了就走了。”
“他鬧我還睡不著呢。”徐若愚捏著秦殤的耳朵笑道,“我教你一個法子。”
徐若愚的手很軟,氣息吹拂在臉上,心都熱了。
秦殤身子一僵,都沒聽見徐若愚說了什麼。
徐若愚看他一臉傻樣,嗔笑道:“還愣著做什麼,去,既然吳沁柯想要請假條就滿足他,只是必須來真的。”
徐若愚哈哈怪笑地離開,秦殤無奈地笑笑,可是拐角的吳沁柯卻聽到那道耳熟的笑聲,毛孔大開!
是徐若愚!
她怎麼會在這!
秦殤揹著手走到吳沁柯面前,吳沁柯看了他一眼,問道:“徐若愚是不是在這?”
他是缺心眼,但不至於傻到無可救藥,忽然睜大了眼睛看他,“你前兩天帶回來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徐若愚!靠,你們玩賴皮!”
秦殤都不搭理他這茬,只是問道:“想要請假條?”
“啊?”吳沁柯沒反應過來。
“屁股疼是吧?”秦殤面無表情地問。
吳沁柯有種不好的預感,就見秦殤的手突然伸出來,手裡拿著鞭子,朝著吳沁柯大驚逃跑的屁股甩了兩下。
啪啪——
嗷嗷啊——
吳沁柯大罵:“徐若愚!你有種!”
帳篷裡的徐若愚甩了甩腳丫子,笑道:我沒種啊,我是個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