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一把抱起,他對病榻上的黃婉貞道:“瑾一會兒就來。”黃婉貞感激木柯,雖然不快,依然笑著點頭同意。
“我沒事兒。”木柯還未說完,諸葛瑾已經冷著臉邁步而出。
他走得很快,不多時便到了木柯房內,丫鬟沁兒已經等在那裡,見諸葛瑾走入,手中的紗布慌忙藏在身後,又見木柯腿上溢位血跡,明白諸葛瑾定是知道木柯腿上有傷之事,就將紗布從身後拿出,低著頭遞給了諸葛瑾。
諸葛瑾瞪她一眼,將木柯放在自己睡覺的榻上,冷著臉接下沁兒遞來的紗布,又將藥酒從一旁的桌上拿了過來。沁兒從房中撤出。諸葛瑾依然不說話,從袖中掏出‘狼圖短刀’將木柯印血的褲子一瞬的割開,刀法熟練,木柯驚愕。
鮮肉混著黑血已經從木柯簡單包紮的白布間湧出,十分嚇人。
“你還是女人嗎?”諸葛瑾突然這樣說。
木柯覺得好笑,故意打趣,“他們喚我夫人,你說我是不是。”
話還未說完,諸葛瑾已經開始為她解紗布,木柯疼得齜牙咧嘴,表情極醜。諸葛瑾冷冷看她一眼,口中語氣冰冷,“你還知道疼。”
木柯奇怪看他,“你平常的溫柔哪兒去了?該溫柔時不溫柔,偏偏現在。”
諸葛瑾依然不讓她嘴上佔便宜,將止血的藥粉灑在她的腿上。木柯疼得不自覺抓上了他的肩膀,後又覺得不合適,就選擇抱著手臂強忍。
諸葛瑾依然面無表情,與以往確實不同,木柯看他這樣子心中有些氣惱,狠狠罵道:“腹黑男。”
諸葛瑾不做理睬,細心為她包紮,怕她真的太疼,手上力氣小了許多。
“一會兒瑾哄平姬睡下就來看你。”諸葛瑾將木柯推到榻上。
“她現在最需要你,還是別來了。”木柯執意起身,“我有沁兒陪著。”
諸葛瑾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從屋內走出。關門時,看到沁兒立在一旁,頭埋得很深。
“老,老爺。是大夫人不讓奴婢說的。”沁兒忐忑。
諸葛瑾將門關好,不作聲響地走遠了。沁兒嚇得慌忙跪地,久久都不敢起來。
已入深夜,諸葛亮房中燭光閃動,趙雲在他門前徘徊許久,終於敲門而入。
“軍師還未睡?”趙雲見諸葛亮正坐在案前寫著什麼。
諸葛亮放下筆,示意他在一旁竹椅坐下,“子龍前來是為木柯之事?”
趙雲點頭。
“木柯聰明,懂得用‘苦肉計’保護自己,子龍不必太為她擔心。”
“軍師雖這樣勸慰子龍,實則也在替木柯擔心吧。”
諸葛亮笑著看他,“亮同子龍關心之事不同。”
趙雲疑惑。
諸葛亮又將筆拿起,在紙上隨意寫著,並不看趙雲,“子龍擔心的是木柯日後如何自保,亮擔心的是,木柯腿上之傷如何應付這些日子的事。”
而諸葛亮擔憂之事第二日便發生了。孫小妹再邀木柯騎馬,自上次騎馬遊湖後,她察覺木柯不像曾經征戰沙場之人,對她是不是真的木柯有所懷疑,如今,想要再試。木柯聽聞,隱隱擔憂腿上的傷會被她看出,正不知如何推辭,即使稱病也無法躲避半個月乃至一個月。
孫小妹衝入屋內將她向屋外拉扯,木柯咬牙強忍,疼痛已經讓她身上被汗水浸溼。
孫小妹看她額頭上也是汗,有些奇怪:“月英又病了?”
“前些日子的舊疾,還沒好全。”木柯淡淡回。
就在這時,諸葛瑾衝出,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孫小妹納悶看他。
“孫小姐贖罪,我家月英昨日腿上受了傷,無法同小姐一起騎馬。”
“受傷?怎麼會受傷?”孫小妹看向木柯的腿。
木柯也是一怔,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腿傷之事。
“是。”諸葛瑾將木柯環入懷中,“昨日平姬胎象有異動,月英聽說用親人之血可以救她腹中胎兒,就從自己身上取血救了平姬的孩子。”
孫小妹點頭明白,“月英可還好,方才怎麼不講?”
“不妨事,只是小傷口,只是瑾大題小做了。”木柯說得隨意,然後去拉孫小妹的手,“我們騎馬去。”
“不行。”孫小妹制止她,“身上有傷還這樣,你不心疼,你家夫君也會心疼的。我自己去。”說完已經躍上馬,“好了,我改日再約你。”揮鞭而去。
木柯撥出一口氣,諸葛瑾有趣看她,“明明都快痛死了,還嘴硬。”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