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人懷過孩子。所以這麼多年,向許良的世子之位,一直不可動搖。
向許良稍微小的時候,還曾有過傳言,之所以只有明珠公主一人給向王爺生了孩子,是因為向世子根本就不是向王爺的孩子。這流言傳得煞有其事,再加上明珠公主和離之後,簡直就是蕩/婦一般的存在,不少人都堅信不疑。
直到向許良長大了,眉眼之間越來越像向王爺,這流言才漸漸地消失了。向許良直到,關於自己的父親是誰,恐怕連向王爺自己都懷疑過,要不然不可能在他沒長大的時候,受盡欺凌,向王爺肯定是知曉的,但是從來不出手。
“逆子!”向王爺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他倒不是想起向許良年幼的事情,而是覺得向許良這幾句話,完全是在嘲諷他不能讓女人懷孕,瞧不起他。
“王爺,我不知道是誰跟你提議要抬妾的,總之我不會要的。你和公主沒能實現的諾言,我堅信我和悅言能夠辦到!”向許良卻不管他的臉色究竟難看成什麼程度,依然不改犀利言辭。
只是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向王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明珠公主就是他的禁區。王府上下沒人敢當著他的面兒提,而這個所謂的承諾,更是深埋在記憶之中,從來無人敢觸及。
如今向許良就這麼毫不客氣地指出來,並且還告訴他,這諾言沒有被達成。向王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怔怔地站在那裡,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在回憶。
“還有,回去之後請替我轉告王妃。我們院子,她以後還是不要去了。若是悅言再因為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向許良並沒有耐心地等下去,直接甩下這兩句話,就轉身走了。
等向王爺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向許良的身影,只有他一人孤零零地待在書房裡。
抬妾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向王妃果然不再來這裡,方悅言整個人都十分愜意。不過自那日起,荔枝就被沒收了,據說是向許良後來又去問了太醫,才知道方悅言急火攻心,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荔枝吃多了上火。
方悅言撓牆了半日,也沒多大用處,即使跟向許良撒嬌耍賴,他也鐵了心似的,就是不讓她碰。
自從那日之後,向王妃果然老實了很多。方悅言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頭一次懷孕,心情十分緊張。方悅容和兩位嫂嫂都經常過來瞧瞧她,方悅貌也想過來,但是她被拘在府中備嫁,倒是姐妹倆傳信傳得十分勤快。
“十姐姐,楊璐一個人住在小院子裡,好幾次鬧著要回來。她那位不知名的夫君,一直未曾出現,現在似乎才想起老夫人對她的好來。每日都得派人來府上問候,偶爾還親自上門來,不過沒人搭理。
老夫人也愛折騰,有個丫鬟收了楊璐的銀子,跑到老夫人面前傳話。連哭帶嚎地求了一遍,老夫人又心軟了。立刻就尋死膩活地讓人去把祖父請過去,說是楊璐已經知錯了,讓再給她找個好人家,也不知道哪家還敢要她。
祖父當場就發火了,說是再敢這麼私下通訊息,他就要把楊璐賣出去當丫鬟。管她到哪家都與他無關,祖母嚇得再也不敢求了。
我現在每日就在院子裡繡嫁妝,無趣得很。徐曼每日上躥下跳的,也不知鬧什麼,我爹回來一次,住了不到三日又回邊疆去了,估計是被她煩的!”
方悅言拿著她的信,從頭到尾仔細地看著,甚至到了好笑的地方,還嘻嘻哈哈笑出聲。現在也就方悅貌遞來的信能把她逗樂了,小妮子還沒成親,依然留在府上,即使糟心事兒有點,卻也撼動不了她。
方國公上回惡整了一次之後,方家的後院裡乾淨得跟什麼似的。
“世子妃,您少笑一點兒,這都快臨盆了。走,出去走兩步!”冬霜就站在一旁,瞧見她笑得快要滿地打滾了,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
最近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所以太醫建議扶著方悅言出去走走,這樣生產的時候比較順利一些。這會子也該到時間了,冬霜心裡還在琢磨著,這都將近臨盆了,以後得讓人去國公府跟十三姑娘說道說道,不能寫什麼勁爆內容的信過來,以免影響到世子妃的情緒。
方悅言沒有止住笑,依然輕笑著準備起身去散步。結果她剛坐到床邊,鞋子還沒來得及穿,整個人就僵住了。
“我肚子好痛,下面怎麼流水了?是不是要生了?”她立刻就不笑了,整個人緊繃著,一張臉也哭喪著。
幾個丫鬟都嚇到了,幸好嬤嬤們早就找好了,幾個有經驗的嬤嬤來瞧過了。立刻就讓人把她往事先準備好的產房抬過去,又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