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了大作用的。
到了晚間,事情的經過就完整地傳到了陶蓉蓉耳中。秋萍細細將事情說來,說著舉子們抬了孔聖人的塑像遊行,又說了學政的對策,更說起學子們的種種表現。陶蓉蓉含笑聽著,心裡面為陶永安祈禱,希望他當真能夠藉著這件事,將朝堂之上那些不聽話的文臣肅清。
過了一夜,事情再傳過來,似乎就鬧大了。
昨天夜裡,居然有參與的學子在夜裡被人傷了,引發了更加深切的憤怒。
洛成回來的時候,臉上卻是一臉喜色,陶蓉蓉見了不由多問兩句。洛成拉了陶蓉蓉的手,貼著她的耳朵細細地說起了自己的安排。
陶蓉蓉聽了,自己又思索一番,覺得其中並沒有什麼大的漏洞,方才放下心來。
事情眼看著就按照洛成的打算發展了下去,陶蓉蓉已經準備將事情丟在一旁不管的時候,大管事卻忽地來報了一個讓陶蓉蓉很是驚訝的訊息。
高家送進宮中的那個太監,似乎並不是當初那個真正的太監。
“大管事的意思是說,冒名頂替?”陶蓉蓉驚愕地問,“那,如今頂替他的人,是誰?”
大管事臉上略微露出一絲無奈來:“說起來,倒是與陛下有那麼一點小關係。”
他說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名字。
☆、第八十三章
陶蓉蓉瞪著大管事,分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說;宮中那老太監;居然是……生父?”
大管事點頭稱是;道:“如今瞿家人俱安分守己,大約是前些時候陛下所為讓他們著實吃了苦頭。可那位卻在旨意下達之後不多時就已經不見,老奴特意遣人去畫了畫像;宮中那太監,與那位面容倒有五分相似。”
陶蓉蓉捏了帕子;口中道:“既然如此;難道皇兄會認不出來?”
大管事卻不說這句話;只是沉默不語。陶蓉蓉心亂如麻;打發了大管事出去之後,想著這件事依舊覺得心中亂哄哄的。
如今陶永安正為了朝堂之上的事情而忙碌,陶蓉蓉直覺自己拿這件事去煩他似乎時機不對。可若是不說;萬一那人當真起了什麼心思;陶蓉蓉又覺得自己難辭其咎。
她苦思良久;最後入宮去見了皇后。
皇后很是詫異她的到來;結果陶蓉蓉卻只是問幾句孕中事,彷彿單純只是來聊天。等陶蓉蓉出了皇后宮室,皇后遣人去看陶蓉蓉又去了什麼地方,等知道是去了青女史那裡,方才放下心來。
在宮中待的日子良久,她也是知道,宮中有一些人是陛下心腹,這青女史是其中一個。
雖然這青女史為了陛下子嗣做出的一些事讓皇后的許多手段施展不開來,但是對這青女史,皇后心中也並不太過討厭。
陶蓉蓉去見了青女史,屏退了下人將那太監的事說了一遍,很是焦急。
不曾想,話一說完,見得青女史嘴角那似笑非笑之意,陶蓉蓉頓時就明白,立刻站了起來:“你認出他了。”
青女史點頭稱是:“我與姐姐當日情深,也曾見過那人多次,就算他改頭換面,我又如何認不出來。”
“既然如此,你居然還將他留在哥哥身邊?”陶蓉蓉問,“瞿家因為哥哥一言而落,他對母親又心中深恨,若是出了什麼事,又該如何?”
青女史道:“這件事,陛下也是知道的。”
見陶蓉蓉呆愣在那裡,青女史上前挽了陶蓉蓉的手,拉她坐下,口中道:“你如今身子重,動作也要仔細些,可不能如以前那般大大咧咧了。”
陶蓉蓉不情不願地隨她坐下了,青女史看去,卻見她一雙眼睛依舊瞪的溜圓,擺明了非要一個說法不可。她不由莞爾,口中道:“陛下早有成算在心,若非陛下刻意,那人也入不得宮來。”停一停,她道:“你休要擔憂,宮中之事,一切盡在掌握。”
陶蓉蓉聽了這話,心中卻很是酸澀。
以前陶永安與自己無有不言,如今卻連這麼事關重大的事情都滿著自己,她心中想著這些事,胸口悶悶地不舒坦。
青女史在她身邊坐下,拉了她的手臂,輕輕拍著,柔聲道:“陛下並非刻意瞞著你。只是你向來思慮過重,陛下也怕是告訴了你,你想得太多,對肚子裡孩兒不好。”
見陶蓉蓉依舊一副不甚開心的模樣,青女史不由莞爾,只覺得自己終於見到了自己這個小侄女鬧彆扭。
總算是全了她一番拳拳長輩之心。
她當即拉了陶蓉蓉細細勸說,又問起陶蓉蓉腹中胎兒如何,總算是讓